温诺点头,半迟疑的回一句,“可能吧。”
“提我们的事情了吗?”
“提了。”温诺有些郁闷,秀气的眉头一皱,不开心的说道,“他们似乎不太想让我们结婚,但是也没明说,应该是觉得过了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回去了,不想刚开始就闹不愉快。”
覃泊右“嗯”一声,神色复杂,“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愿意的。”
毕竟当初是因为他,她才会被退学,离开坛城多年杳无音信。
“聊了很长时间,本想开个视频,但是我现在不方便,就没开。”
温诺抓住男人的手,忧心忡忡的说,“爸说工厂要关了……”
这个覃泊右倒是真没预料到,显得很惊讶,“为什么?”
“材料的问题。”
这是温建国一直坚持的事情,没有好的材料,宁可不开这个工厂。
所以,经过他这段时间的思考,在钱与原则之间,选择后者,剩下的大量订单他和买家协商能退则退,不能退的话,他用仓库里剩下的木料制作,直到全部完成。
这本身是温家的事,可以不告诉覃泊右,但是温父能把当初的作坊发展成大规模的家具厂其中覃泊右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可以说,如果没有覃泊右最开始的帮助,以温父的性格势必会忠守着父辈留下来的木工作坊,不会想要更进一步。
现在工厂倒闭了,告诉他一声也好。
覃泊右动动唇刚想安慰她,只听她舒口气,如释重负的说道:“关了也好,爸年龄大了,我哥又不是木匠,工艺上的事始终都需要他一个人劳心费神,关了他也能不那么紧张。”
“你能明白就好。”
男人低声应一句,下巴蹭了蹭她的脸颊,胡茬扎的女孩儿瑟缩着躲了一下,连忙伸手挡住他,“让温哲过来给你刮刮胡子吧。”
话落病房们的被推开,温哲双手抱臂靠在门框上,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曲在身前,姿态怡然的问:“让我给他刮胡子?”
他看着**两个病患不屑的“嗤笑”一声,“我情愿熬瞎两只眼睛给山药拔胡须。”
他说的是小时候被楚月惩罚的事,当时楚月很生气给了他根山药棍,让他用手一根一根把山药棍上的胡须拔下来,要求是贴根拔,不能断,拔下来整齐的摆放好,然后查出来有多少条……
那天温哲差点熬瞎了眼,从此看见山药就双手发抖。
温诺听到他说这件事,一边幸灾乐祸的笑,一边给男人讲解这句话的典故。
覃泊右听后无可避免的弯起唇角,“难为你了。”
温哲……
本来想取笑别人的,最后反被笑。
温哲不太开心,他翻个白眼“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出去了。
“生气了?”
女孩儿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没两秒,房门又被打开,温哲那张阴沉的脸出现在眼前,他很不高兴的说,“警局的电话你要不要接?”
没等男人回答,他紧接着说道:“不接算了。”
覃泊右无奈的看了眼温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