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泊右是个狠人,这个毋庸置疑,对于喜欢他,他不喜欢的人可以下死手,这点温哲甘拜下风,同时,他也庆幸,幸好他和温诺是相爱的,否则……后果还真是需要他仔细寻味一番。
针对此次发生的事情,两人交谈许久,内容无非是季娅如果判刑,势必会惊动家里人,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别说温父温母也会知道这件事,怕是整个坛城都会知道。
温哲的担心不无道理,为了给温父温母一个缓冲期,覃泊右提议,“与其让他们从别人口中得知女儿在哪,不如主动告诉他们。”
温哲猛然一愣,挑眉问道:“意思是……”
“告诉他们吧,这是早晚的事,只不过以诺诺目前身体情况,恐怕不太适合和他们见面。”
覃泊右说完温哲明显有些激动,他身上那股暴躁的气息没了,只是兴奋又紧张的问他该怎么开口。
男人皱着眉思索片刻,绷紧的下颌线条极好,薄唇微抿着,怎么看都极具欣赏性。
难得的,温哲竟也这么认为。
……
覃泊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温哲后,他思考一下爽快答应,然后在男人的注视下拨通了温父的电话。
“嘟嘟”的声音响起,两人不自觉的动了动喉结。
想要坦白的面对这件事,还是挺难的,不止温哲紧张,覃泊右也紧张,自己算得上罪魁祸首了,面对未来的老丈人他还真怕不被认可。
电话通了挺长时间没被接听,病房里女孩儿低低的咳嗽一声,覃泊右立刻站起来准备过去看看,只是他刚迈开步,便被温哲拦住。
“你走了,我紧张。”
“比起你舒服,诺诺更重要。”
覃泊右话落,电话被接听,温父深沉的声音从传话筒中响起,温哲喊声“爸”,求救的目光看向覃泊右。
男人回绝的无情,他忽略掉温哲请求支援的眼神,进了病房。
温诺没醒,只是睡得不安,男人俯身看着她,伸手为她抚平拧起的眉头,指腹蹭过眼尾才发现有些湿润。
心脏狠狠一疼,他搬过来一张椅子坐在她旁边,将她的小手托在手心再也没放开。
他给温诺盖好被子,蹙着眉趴在她的身边,胃还是隐隐得疼,温哲那拳力度很重,再加上前天晚上和他喝过酒以后到现在他什么也没吃,胃部更脆弱,现在可好,有点小刺激就难受的不行。
覃泊右也不知道趴了多久,意识模糊,应该是睡了一小会,温哲推门进来的时候他知道,但是睁不开眼,很快他感觉有张柔软的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轻声软语的再和自己说话,他努力的聚集精神去听她说了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最后脑海一片黑暗彻底失去了感知,再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小房间的**,手上挂着点滴……
清醒是瞬间的事,他挣扎着要起来,房间门一开,文彦焦急的声音响起,“覃总您别乱动。”
男人看到文彦更着急,他都来了,这证明现在最起码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