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的事还没有平息,可别再出意外。
电梯已经快到一楼,另一部迟迟没有上来,他看看楼梯间,一咬牙端着咖啡杯准备走楼梯。
等邵云气喘吁吁到一楼,杯中**洒的只剩下一点点,而大堂中哪里还有覃老板的身影……
覃泊右为温诺的离开感到发慌,他近乎抓狂,只因为他深爱的女人在他对她告白后不辞而别,这让压抑多年情感的覃泊右像是陷入沼泽,绕是使尽全身力量也挣脱不开重重束缚。
但远在坛城的温诺,并不知道此刻覃泊右的处境……
下午四点半,炽热的阳光温度逐渐分解,温诺换身轻薄的衣服出门。
她想在坛城走一走。
从民宿出来往西顺路走去,步行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是一个喷泉广场,夏天的每天晚上,一到傍晚,近千人聚集在这里,或是悠闲的散步,或是欣赏喷泉表演,人气很旺,她小时候曾跟着温父进城买材料,来过一次。
只是那时是冬天,没有喷泉,人也没有现在多,那么的热闹,当时冷冽的寒风刺骨,冻得只敢缩在衣服里。
虽然冷,却阻挡不住她的好奇,总想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温父宠溺着她,随她开心玩耍。
开心的结果就是,回到家当天晚上她就发烧了,温父被温母好一顿数落,从此以后,温诺就再也没能轻易离开家,直到考进榕大……
十几年过去了,这里的建筑大多翻新,就连广场中心的青铜鼎标志物,也重塑过。
唯一熟悉的还是那个老卖场,只是年久的它,夹在恢宏的国际商场中间,显得那么落败。
她到的早,天色还没黑,喷泉表演还需要一段时间。
温诺绕着广场走了一圈,试图寻找丢失的回忆,累了,便找个空的座椅坐下休息,看着周围热闹的人群。
在这里,没有人认识她,也没有人去关注她,反而让她放松,抬眼便能看到远处夕阳落下的景象,火红晕染了天际,那轮火球像是将要燃烧殆尽,落进大山的怀抱,夜晚降临……
霓虹灯亮起,将夜幕临摹成五彩斑斓的颜色,只有分布在广场上各个固定的灯柱上,亮着白炽灯。
没有炫彩姿色,也能凭借白色的光芒独树一帜。
八点,喷泉表演开始,围栏边上已经聚集大量的人,温诺没有想去抢里面观看的最佳位置,只慢慢的跟随人群站在外/围远远的看着。
一束束水柱在彩灯下变幻莫测,时而圆形,时而直冲天际,突然高达十几米喷涌而出,画面震撼,只是水落下的过程却没有那么完美。
纷纷扬扬的水滴如瓢泼大雨落在里面离喷泉最近的观众身上,大家惊慌的逃开,人群一阵纷乱,像浪潮一般层层叠叠,拂过的沙子没有幸免者。
温诺原本站在最外面,是个安全位置,顶多只能感受到蒙蒙雾水般,里面的人骚乱以后,往外撤,推挤着中间的人,中间的又往后退,没来得及后退的便容易被踩到脚,或被推倒。
温诺就是其中一个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