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杏不待见覃右,她的两个儿子对覃右却喜欢的不行,只要他在家,就缠着他,让覃右陪他们玩。
此刻也是。
一个十岁,一个十二的小男孩,正是最喜欢鞭炮烟花的年龄,家里买了各式各样的鞭炮,由覃右看着他们两个人玩,陈盛也放心。
他坐在厨房,一边烧火,一边说道:“今天过年,别给那孩子脸色看,他也不容易。”
“我容易吗!”林舒杏正在煮饺子,听到这话,摔了一下搅动的勺子,大声嚷嚷,院子里的覃右听到,面色一变,随后像是习惯了,坦然接受,领着弟弟走远了些。
“养你两个小的,还得给她养个小的,我容易吗!”
林舒杏心里憋着口气,始终没撒出来,尤其是覃右学习成绩好了以后,村上的邻居接纳了他,转过头对她指指点点,仿佛她/虐/待/了覃右。
这些人始终只看表面,事情没有轮到自己身上,只能磕着瓜子看笑话。
“是我对不起你,有气给我撒,咱们别吵吵,让别人看笑话。”
陈盛一来脾气好,二来确实是自己大姐的问题,也没有理由和人争执,所以责任他全部自己揽下。
“你还知道对不起我。”
饺子出锅了,林舒杏边装盘边数落,“你说我对覃右哪里不好,少他吃少他穿了?都高二了,住个校怎么了?家离得近还不能住校了?以后老大老/二上/高中都得住校。”
“听你的,听你的。”陈盛洗手准备端饭,脸上有了笑容,他知道自己媳妇脾气,她这么说就证明覃右这事翻篇了。
“陈颜早上给打了两万块钱,说是过年就不来了。”
这事提的正是时候,本身林舒杏已经消气了,在一说陈颜给钱的事,基本就没事了。
果不其然,林舒杏一听,眉头舒展了不少,语气都好多了。
“她可别回来,她回来这个年谁也过不好。”
陈盛端起盘子连忙应“是”,出了厨房门,招呼玩的不亦乐乎的三人,“吃饭了,覃右带他俩洗洗手过来吃饭。”
“好。”覃右应声,带着两个弟弟去洗手。
回来客厅,林舒杏和陈盛已经摆好碗筷,两人表情都好很多,气氛稍微缓和一些,覃右的心也跟稍稍放松一些。
孩子看到好吃的自然开心,跑着坐下,叽叽喳喳要吃这个吃那个,覃右也跟着坐在他们旁边。
陈盛给自己倒杯酒,也给覃右倒了一杯,“来,陪我喝点,喝过酒吗?”
覃右受宠若惊,庄重的接过,然后慎重的回答,“一点点,酒量很差。”
“试着喝点,过完年十八了吧,明年秋天你就上高三了,好好学习,看能不能考个清华北大。”
“我尽量考个好点的学校。”
舅甥两人碰杯,覃右刻意低陈盛酒杯很多,以示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