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梓栎:“???”
令和郡主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她不是和顾淮安在听雨楼吗?即便他们两个用过膳食,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吧?
任梓栎心里疑惑不解,便也学着他们伫立,侧耳细听药铺前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凝神静气听了好一会儿,也只听见几声娇若黄鹂出谷的女声,偶尔夹杂着低沉的男声。
两人大概是有争执,令和郡主的语气不太好,隐隐约约的,任梓栎也没听清。
之后,也不知怎么回事,令和郡主就离开了。隔得老远,任梓栎也能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
任梓栎没听见别的声响,周围的人也都开始继续往马车上上货,任梓栎自然也不甘落后。
她忙着上货,自然也没听到沿着回廊而来,那稍显急促的脚步声。被身后顾淮安叫住的时候,她手里还抱着一箱满满当当的药材,准备搬上车。
抱着手里的木箱就往前走。可惜天不从人愿,她还没走两步,就被身后的顾淮安叫住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顾淮安快步流星走过来,钟老大连忙迎上来,生怕任梓栎不知何时惹上了这位世子爷。
“世子爷,世子爷,这姑娘是我们请来卸货,不知她和您有什么过节?”钟老大连忙开口询问。
顾淮安看着抱着一箱货物的任梓栎,朝钟老大道:“她那胳膊细得跟柳条似的,能搬得动?”
顾淮安同任梓栎生活了那么久,对她能抱多重的东西,还是心里有数的。故而,他信不及任梓栎真能挤在一群男人堆里做苦力活。
任梓栎听见顾淮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咬了咬牙,加快脚步往马车旁边而去。
可惜她快,顾淮安比她更快。不过眨眼间,他双手就已经托住了任梓栎手中的木箱。
管事还跟在后面解释:“世子爷,这姑娘天生神力,比这一群汉子还能干呢。”
管事见两人之间,不像是有过节,反而像是旧识,顿时心里重石就放下了。
顾淮安伸手过来时,任梓栎完全没防备,等他两手托住木箱,她整个人都慌了。
两人都没说话,顾淮安陡然觉得手里木箱越来越重,等到任梓栎彻底放手时,木箱才恢复了它原有的重量。
“你……”顾淮安放下手里的货箱,看向任梓栎的目光看是不可思议。
“顾淮安。”任梓栎小幅度摇了摇头,杏眼之中满是哀求,晶莹的泪光闪烁。
顾淮安压下心头的讶异,又恢复寻常的冷漠脸,转而问管事:“我看你们货物上得差不多了,我可以带她先走吗?”
“可以可以。”管事忙点头不迭,一面掏出钱袋,也来不及数,就抓一把铜钱递出去,“这些是……”
管事嗫嚅半晌,发现不知道任梓栎姓名,只好接着道:“这是这位姑娘的工钱。”
闻言,顾淮安只一把拽过任梓栎,丢下“不用”两个字,就带着人疾步到回到回廊。
回廊一寸相思地,落月成孤倚。顾淮安一手拉着任梓栎,也不开口,只闷头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