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凤浴凰仿佛置身在万丈深渊，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凤御霄，怎么会，那分明是一个死了好多年的人，是母妃临死前也在记挂的人。
“不可能。”凤浴凰异常冷静地斩钉截铁道，“你，不可能是凤御霄，那个人早就死了，他不应该活在这世上，十多年前便是如此。”
男人的嘴角牵起一抹苦涩：“阿浴，或许现在该这么叫你。”
凤浴凰只是看着段流年的双眸，一语未发，那一瞬，段流年在她眼里看到了许多，他什么也没说，只给了凤浴凰一个坚定的眼神，他知道凤浴凰需要什么。
凤浴凰无法相信这个男人说的话，即便她心里清楚，这个男人是凤御霄的可能很大，甚至是十成十的可能性，只是她不愿相信，凤御霄竟然还活着。
她和母妃在冷宫遭受的一切都拜这个男人所赐，就算他是她的父亲，任何对她造成伤害的人都是敌人，她没有父亲，从来都没有。
“不好意思，你没资格这么叫我，我不认识你，至于凤御霄，那是个死人，与我半点关系的死人。”
君无邪听来听去，琢磨了点儿意思出来：“不对劲啊，很少有让她变了脸色的人，段流年，还不跟我说说，你们到底隐瞒了什么。”
傅明月更是一头雾水，原本她以为凤御霄只是要报复越西，报复凤煜凌，可如今看来，他的目的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凤御霄轻笑：“宗主不必心急，今天本来就是给你们解惑的，明月，你先出去，守着外面，别让任何人进来。”
傅明月只能应道：“遵命。”纵然这时候
凤浴凰冷冷道：“这些虚情假意的套数，用的如何？”
“说话何必如此带刺，阿浴……”
凤浴凰打断他的话：“说过了，不要叫我阿浴，你没那个资格。”
凤御霄极为耐心道：“别生气，静下心来，或许有意外的收获。”
“谢谢，不需要。”凤浴凰不假思索道。
凤御霄哑然失笑：“依我对昭瑜的了解，她去之前跟你说过吧，说过你的身世，和从一个备受宠爱的公主沦落到冷宫的原因，你恨我，怨我，我都接受，心里应该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这种滋味很不好受。”
“未免太过自以为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昭瑜，她和你还有什么关系吗？你们早已是形同陌路的两个人，桥归桥，路归路，互不干涉，母妃是念着你，到死也想着你，爱着你，可我跟她不同，在我这里，你只是一个陌生人，凤煜凌的死，算我对你们的交代，以命抵命，足够了，不过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因为牺牲的只有母妃一人。”凤浴凰攥紧袖内的拳。
凤御霄依旧笑笑：“她没有你的伶牙俐齿，步步紧逼。”
“不是她没有，而是她傻，傻到无可救药，是谁把她变成这样的，答案还用我说吗？”
“我尽力了，拼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