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儿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受宠若惊道:“奴婢明白,一切谨遵太子殿下吩咐,只是,奴婢该怎么做呢?”
宇文瑾道:“一如往常,她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皇宫,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
“哦?”韩贵妃面露诧异,“你说太子向皇上请旨封佩儿为良娣,呵,太子这回是怎么了,明知佩儿是本宫送过去的,还主动向皇上请旨,咱们这位太子啊,长大了。”
“可不是,这会儿正行册封礼呢,佩儿那丫头看着不像有心计的,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刘妈妈同样心怀疑惑,“娘娘,太子先前对我们送去的人一直非常抵触,怎的忽然变了态度,莫不是放弃与娘娘对抗了?”
韩贵妃陷入沉思:“依太子的个性断然不会放弃,定是有了新的打算,今时不同往日,太子已不可同昨日而论。皇上最忌讳的便是皇子私下与群臣结交,你看他这两年,笼络臣心却又做得滴水不漏,恰到好处,连皇上都睁只眼闭只眼,本宫素有贤德之名,当初皇上把太子托付给本宫照看,太子名誉有损,本宫少不了惹人议论,除非太子自己犯错,不然本宫也奈他不得。”
刘妈妈干笑:“娘娘多虑了,太子才多大,娘娘经历过的风风雨雨不比太子走过的路还多,就是有跟娘娘斗的心思,也没那个能力啊。”
韩贵妃冷哼:“你懂什么,他哪里是没那个能力,皇后嫡子,齐国名正言顺的太子,就算本宫手掌协理六宫之权,有娘家支持,本宫的玉儿亦不比他尊贵,皇后还真是好命,自己不争气,生的儿子倒是争气得很,本宫都有些羡慕了。”
刘妈妈应和道:“娘娘何出此言,太子之位属于谁,还得看娘娘的意思,要老奴说,娘娘大可不必如此担心,皇上对娘娘的宠爱六宫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圣心所向,到时不用娘娘,他们自个儿都会知道谁才是齐国真正的主人。”
韩贵妃扬了扬脸:“刘妈妈慎言,齐国是皇上的齐国,本宫是皇上的妃子,自古后宫不得干政,这两年宫里的新人愈发多了,皇上看重本宫,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看重的永远只有江山和利益,和这些东西比起来,本宫怕连蝼蚁都不如。”
“娘娘,您与皇上伉俪情深,哪是那些空有皮囊的新人比得了的,娘娘就算不信自己,也该信韩大人,信韩家,只要皇上倚仗韩家一天,娘娘在宫中的地位便无可撼动,太子识趣最好,要是不识趣,娘娘一声令下,自有太子忙活的地方。”
韩贵妃轻摇了两下手中的羽扇。若有所思道:“妈妈所言有理,只要皇上还倚仗我们韩家,本宫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既然如此,皇上为何还要留着那女人的后位,你看她那样子,哪有半分母仪天下的风范,皇上对她不也早已没了情分,到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