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玥公主故意拖长音道:“本公主可记得某人说要娶我为妻,还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阿潇,你要说话算数哦,不然堂堂齐国嫡公主和永昌侯之子共度一夜的消息传出去,不知会掀起多大的轩然风波。”
顾北潇的眉头都快挤到了一块,若说这话是他醉后对凤浴凰说的,他信,可对晗玥公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公主所言,可否属实?”
晗玥公主嘟起嘴:“还怕我占你便宜不成。”
顾北潇语塞,他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还请晗玥公主莫要与我玩笑,酒后胡言,公主切莫放在心上,至于今日之事,我向公主道歉。”
晗玥公主叉起腰:“顾北潇,本宫又不是老虎,你何必总是急着与本宫撇清关系,还是,你心里依然忘不掉凤浴凰,你还是喜欢她对不对。”
顾北潇没有答话,都说年少时的爱恋最难忘,忘掉一个人说来容易,可真是放在心里的,如何能剥夺。
晗玥公主一看顾北潇的反应便知他心中所想:“顾北潇!她都要成为我们齐国的太子妃了,三年了,你怎么还是放不下她,我对你的心,你难道看不见吗?”
顾北潇转过身:“晗玥公主,我说过,我们不适合,耽误你的这几年,我只能说,对不起。”
晗玥公主索性耍起赖来:“我不管,反正我这辈子跟定你了,再说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要对我负责。”
晗玥公主一使起性子,连宇文瑾都无可奈何,更别说顾北潇了。
于是,比昨天还要奇怪的氛围在五人弥漫着。
原本火药味正浓的段流年和宇文瑾不知何时起,竟笑脸相对,连晗玥公主和顾北潇之间也十分古怪,原本最是清楚明了的凤浴凰成了最拎不清东南西北的人,段流年他们倒也罢了,顾北潇欲言又止的样子,以及晗玥公主就差把她看从外到内看个通透的眼神。
终于,凤浴凰忍不住道:“晗玥公主还要看我到何时。”
晗玥公主酸酸道:“你管我,看不看是我的事,与你何干。”
凤浴凰知道她这是小脾气又上来了,虽不知原因为何,可看着,应是与顾北潇有关:“公主若愿意,不妨把心中烦闷说出来,总在心里憋着,有损身心。”
晗玥公主正鼓着气,可真正面对凤浴凰的时候,又泄了气:“还能因为什么,像你这般心机深沉的人,有什么是你想不到的,现在的男人眼睛都瞎了不成,一个两个都喜欢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子。”
凤浴凰好笑道:“公主这是吃醋了。”
晗玥公主嘴硬道:“谁吃醋了,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我就不明白了,他到底看上你哪点,不就是长得好看了些。”
对于顾北潇,凤浴凰只把他当作一个挚心的朋友,冷宫的十多年里,是顾北潇陪着她度过那段最阴暗的时光,真说起来,没有半点情意,是假的,只是这情意掺杂了太多东西,这样的情意只会害了他,若是晗玥公主真能打动他,走进他心里,不失为一种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