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种事,局外人说不准,就算萧世子文韬武略,才华横溢,也比不过嫣儿喜欢的陈朗,是好是坏,只能看她自己。”
说起婚事,凤浴凰免不了有些触动,算算日子,齐国那边再过几天便要来了,父皇明面上虽未答应,心里总该有个决断,江山社稷和她这个公主比起来,自然是以大局为重,要从与齐国的和亲中跳出来,还需费上许多周折,想想就麻烦。
段流年顿了顿,忽然,他逼近凤浴凰,压低声音:“呐,公主对待感情,永远这么通透,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有荣幸,走进公主心里。”
凤浴凰哪里想到段流年会来这么一出,身子随之一僵:“你做什么,这可是宫里。”
段流年靠得更近了:“在下又不是流氓,公主紧张什么,还是,公主想让在下做点什么……”
果然是喝酒误事,凤浴凰无奈道:“你再离我这么近,要是被别人看到,我还要不要名声了。”
段流年一脸无所谓道:“在下以为,公主从不在意这些虚名,公主,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啊,不然,怎会与在下这样的人为友多年,公主还未回答在下的问题。”
凤浴凰拿他没办法,缓缓垂下眼帘,道:“不会有那样的人出现,永远不会。”
话音刚落,段流年便把凤浴凰逼至墙角:“公主何时也学着他们一样口是心非了呢,不好,在下不喜欢,还是初次见面时的公主最可爱。”
凤浴凰也不知段流年是哪根筋搭错了,总不至于喝些酒就耍酒疯吧:“要耍酒疯就去别地儿,本宫没闲工夫招呼你。”
段流年撑着墙壁,牢牢禁锢住凤浴凰,让她无法动弹:“公主着急做甚,时间还早,不急,在下还有许多话要和公主聊聊,宇文太子就快来了,齐国和亲的算盘打得正响,在下很好奇公主的想法,倘若公主不想和亲,在下可以帮公主躲过眼下的麻烦,公主应该知道,君无邪能办到的,在下也能。”
凤浴凰对上那双闪着黠光的眼睛:“不必。”
段流年“啧”了一声:“公主拒绝的真是干脆利落呢,公主是个聪明人,齐国这次势在必得,公主心里清楚,没有在下的帮助,只怕这三年所做的努力,均要付诸东流,公主定然不愿看到这样的结局,再说,宇文瑾的太子之位能否保住,还要看他的气运。”
凤浴凰总算明白段流年为何会如此反常:“段将军这是吃醋了?”
段流年一愣,随即笑笑:“或许是吧,在下心里还真有些不大痛快,又不知该如何发泄,只好来找公主多聊几句,可惜,在下在公主心里,当真没有多少分量呢,不免有些伤感,公主,如果有一天,你我不得已成了敌人,你会怎么做?”
凤浴凰眯了眯眼:“本宫说过,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不过,本宫相信,你我不会是敌人。”
段流年意味深长道:“果然,公主的答案,总是一样的。”
凤浴凰道:“不打算解释一下?”
“有些事,公主还是不知道的好,越西,注定无法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