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凤浴凰便找上了傅明月:“晋王妃来提亲的事,你应该知道了。”
“四公主怀疑我?我是不喜欢她,但还不至于在这件事上下阴招,她嫁给何人与我无关,我想在这方面,傅挽媗更有发言权,她那些心思,四公主不会看不出来吧。”
“本宫知道不是你,毕竟你针对的,并非潇湘。”
傅明月倒是没想到凤浴凰会这么说:“看来我还该多谢四公主相信我了,好心提醒四公主一句,晋王府可不好惹,她的亲事无法推脱,父亲也不会放弃更进一步的机会,还有,那个孩子与她是何关系?”
“这个你不必知晓。”凤浴凰想过,轩清的事迟早有一天会被揭穿,而今,能瞒一天是一天。
“既然四公主不肯说,我便不问了,那孩子留在安王府,对她只有害处,四公主与她关系甚好,难道要眼睁睁看她往火坑里跳不成。”
前几次见面,傅明月总是有意无意的针对凤浴凰,唯独这次,居然能心平气和的与她谈话:“对本宫的态度怎么忽然改变了这么多,这可不像你。”
“不然呢,四公主还希望我继续针对你?只是暂时休战而已,我这个人向来没定性,只要有好处,再不择手段的事,我也干得出来,四公主也是如此,我不过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罢了。”自从上次谈话过后,傅明月便重新做了打算,她的生命是炎宗给的,可炎宗对她的教导,又是无比残酷的,未来的路,她谁也不信,只信自己。
“公主,王妃有事与你相商。”
阿邪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凤浴凰身后,表情里透着说不出的古怪,而傅明月在看清阿邪的真面目后,顿时愣在原地,他分明,分明是……
“既然母亲与四公主有事相商,我就不叨扰了。”傅明月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凤浴凰向来心细,方才她便注意到傅明月在看到阿邪时,神情便有些异样:“你们认识?”
阿邪无辜的摇摇头:“我一直待在窑子,哪里会认得安王府的小姐。”
“也对,是我多心了。”凤浴凰话虽如此,可心里对阿邪的话并不相信,像他这样的人,若是信了,就没意思了。
安王妃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管她说什么,安王都不会听,也不会信,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潇湘的后半生毁在一个傻子手里,现在她唯一能信任的,就只有凤浴凰:“四公主,你可一定要想想办法啊,臣妇实在是别无他法了,王爷说什么都不听我的,四公主聪慧过人,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只要能解决了潇湘的婚事,日后就算四公主要臣妇上刀山下火海,臣妇也绝无一句怨言。”
“王妃莫要折煞我了,我与潇湘交情匪浅,我也不愿看她落得如此下场,只是王妃必须要明白,晋王府的婚事,我们推脱不掉,若是硬来,对潇湘绝无好处。”
安王妃知道凤浴凰法子多,现在连她都这么说:“四公主的意思是,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