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浴凰的眼神暗了暗:“二小姐这是何意,莫非,是在怀疑本宫?”
“媗儿不敢,只是安王府的血脉必须纯正,大姐姐消失多年又忽然出现,定会惹人心生疑惑,万一王府掺杂了不明势力就麻烦了,媗儿也是为四公主的安危着想。”
“如此说来,本宫要谢谢二小姐的好意了,不过可惜的是,二小姐安王府的庶出小姐,恐怕没有资格过问嫡姐的事,本宫的安危,就不劳二小姐费心了。”
傅挽媗的脸色愈发难看,她虽为庶女,可这些年来,府中上下无一不把她当嫡女看待,她平日里结交的,尽是些名门贵女,从来没有人提起她庶女的身份。
唯独凤浴凰,只有这样的对手才值得她正眼相看,可她也更加肯定,潇湘经历过许多难以启齿的事情,试问,哪位达官显贵会留有一个浑身污点的嫡女:“四公主所言极是,媗儿逾越了,是媗儿的不是。”
“二小姐严重了,本宫虽是外人,可看得出二小姐在安王心里的地位,自然不会自讨没趣,本宫不喜欢麻烦,但愿二小姐不要给本宫找麻烦,本宫处理麻烦的手段可是残忍得很。”最后一句话是凤浴凰附在傅挽媗耳边轻声说的。
傅挽媗也是个能忍的,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道:“是,媗儿记住了,四公主请。”
“陈兄凯旋而归这么长时间,总算想起本王来了,今日要一醉方休才是。”安王与陈素相识多年,又是官场上的老朋友,默契自然非同一般,可但凡涉及到利益的东西,双方争起来一样不留情面,只要不撕破脸。
陈素无奈的指了指安王:“你个老家伙,狐狸算盘打得够妙,请我喝酒,只怕又遇上什么坏事了吧。”
安王轻咳两声:“陈兄想多了,本王不过是想与陈兄叙叙旧罢了,对了,门口这位是?”
段流年站在门口许久,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加上他出淤泥而不染的绝颜,相不被注意,简直难上加难。
“他名为流年,是我认的义子,这次带他出来,就是想让他多见见世面,王爷不会见怪吧。”
安王对段流年还是颇为满意的,只是不知怎的,他用觉得此人身上有种不同寻常的气息,这种气息丝毫不逊于陈素,或许是他想多了吧,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有多大本事:“时下的年轻人都太过焦躁,你这位义子倒是难得,沉得住气,不错,是个好苗子,本王只是好奇,他身上有什么独特之处,值得陈兄如此费心。”
“流年不过是一个平凡人罢了,哪里有能让义父看上的独特之处,流年的生父与义父本为好友,前些日子疾病缠身,不治而亡,义父这才收我做义子,不至于孤苦无依。”这些年来,段流年早已习惯扮演各种角色,像这种戏文,他都不知说了多少次,可他不在乎,因为这是义母要求他做的。
“陈兄愈发心善了。”安王的口吻听起来别有深意。
“王爷可是挖苦我了,朝堂之人,能有几分心善,早就听闻四公主住在贵府上,王爷好本事,连四公主都请了过来,她身上流的,可是昭瑜郡主的血,皇上也舍得放她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