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疯,疯的是皇兄你,你的初衷,你的抱负,你的雄心壮志,这些你都忘了吗?只要父皇在,你的心中所想便永远无法达成,或许小时候,他是真心待我们,给了我们兄妹一点点的温存,可,人是会变的,何况他是帝王,权利面前,父子之情根本不算什么,皇兄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她就不明白了,父皇既已如此狠心,皇兄为何还要念及父子之情,她是蛮横娇纵不错,可她分得清何为对,何为错,皇兄对那样昏庸的帝王忠诚就是愚忠,即便是生养他们兄妹的人,也不能随意安排他们的人生,自她懂事起,真正关心,爱护她的人就只有皇兄,其他的妃子明面上对她真情真意,实际上是虚情假意,背地里不知道使了多少下作的手段。
那一次皇兄见她实在伤心,便做了些小动作来整治那名妃子,谁料被父皇发现,就是五岁那年,父皇第一次罚了皇兄,罚得很重,从那以后,皇兄便变得沉默寡言,心思难以捉摸,对身边的每个人都心存警惕,她不喜欢这样的皇兄,她喜欢以前那个温润如玉,无微不至的皇兄,在皇权面前,每个人都会变,可只有皇权才能改变他们此刻的处境,只要皇兄做了齐国的帝王,便无人能威胁到他们,这也是皇权的好处,也许,只有这样,顾北潇才会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不过,他心里的人究竟会是谁?
宇文瑾咬住下唇:“晗玥!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这些,足矣让你掉九次脑袋,你身为嫡公主,本就肩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皇兄为了你,已牺牲很多,国家大事绝不可掺杂个人恩怨,一旦朝廷动乱,便会引发敌国之战,尤其是越西,越西国盛兵强,对齐国早已虎视眈眈,此次父皇许你出使齐国,就是想利用联姻来拉拢越西,暂且缓和两国关系,再说,一旦我真的这么做了,以父皇的谋略,他会察觉不到吗?晗玥,皇位并非你想的如此简单,人心是会变的,那些大臣虽为外公旧部,可沧海桑田,权利是会改变他们的。”
“说来说去,皇兄就是不希望我与北潇在一起,其他事我都可以听皇兄的,唯独这件事,皇兄,对不起,在我心里,北潇比国家大事重要,既然皇兄不肯帮我,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方法了。”宇文晗玥挣扎了一会儿,便
摔门而去,独留宇文瑾黯然神伤,晗玥所言,他并非未曾想过,只是母后如此深爱他的父皇,他不可做出伤害父皇的事,即使这个决定会威胁到他的太子之位。
永昌候府——
晗玥公主红着眼,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便闯进顾北潇的书房:“顾北潇,你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抱歉,公主,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我只能说我们不合适,即便公主嫁给我,没有真情的结合永远都不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