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我曾以为,只要有母妃在的地方,便是最好的,可上苍终究把她带走了。”凤浴凰望向繁星遍布的天空,仿佛母妃就在天上看着她。
潇湘轻轻擦拭着手中的平安锁,抿了抿唇:“至少,公主与自己的母妃有过温馨的日子,而我,连生母是谁,是死是活都不知,只有这个平安锁守在身边。”
凤浴凰看了眼那有些陈旧的平安锁,从质地上看,倒是上品:“你母亲留下的?”
“许是吧,可我只当没有所谓的母亲,当我孤苦无依之时,母亲在哪里,当我流落青楼,受尽折磨之时,母亲又在哪里,她既生我,却从未养育过我,她,可曾为我想过……”
“或许,她是逼不得已。”凤浴凰自言自语道,就像她的母妃,明明是为她打算,偏偏还要做出冷漠的样子。
……
“四公主安好。”傅明月一大早便来了凤浴凰的院子,精心打扮过的她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凤浴凰优雅的放下茶杯:“明月小姐这么早便过来,可是有何要事?”
傅明月眨了眨灵动的眼睛:“四公主还是唤我月儿吧,母亲都是这样叫我的,四公主好容易出宫一趟,若不好好逛逛京城,岂不可惜,四公主若不嫌弃,月儿愿陪公主逛上一遭。”
凤浴凰细细一想,前两次出宫,似乎还真未用心看看京城,看看,越西的京城:“如此,便依月儿所言。”
于是乎,傅明月便带着凤浴凰逛了大半个京城和数不清的胭脂水粉铺,可谓收获满满。
凤浴凰对这些女儿家的东西本就不上心,大半个上午过去,腿也有些发酸,只得道:“月儿,我有些累了,想去酒楼里喝口茶,待会儿你买完了,我们再回府,如何?”
傅明月显然还未尽兴:“也好,那月儿就先去了,四公主若有什么需要,吩咐他们便是。”傅明月指了指身后的随从们,说完,便兴致勃勃的奔向下一家胭脂铺。
凤浴凰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总算可以清净会儿了,刚进酒楼,便是一阵十分嘈杂的声音,酒楼自古以来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好在这是家规格较高的酒楼,来来往往的,也是些身份高贵的世家公子。
“老板,我要一个包厢。”正当凤浴凰开口时,旁边的男子也异口同声道。
“是你。”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宇文瑾。
凤浴凰淡然而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宇文瑾对她的印象可谓十分深刻,在齐国,他身为太子,从来是说一不二,哪里有人敢反驳他,到了越西,那些名利之徒,对他更是恭恭敬敬,这位公主倒有些独特。
宇文瑾让侍从们都候在包厢外,听上一曲高山流水,品着香气四溢的名茶,当真是一大乐事:“素闻越西的茶最是清香,今日一品,也算不枉此行。”
“太子殿下想必是品茶的高手,浴凰对茶道只是一知半解,品个热闹罢了。”
宇文瑾深深看了凤浴凰一眼:“公主此言别有深意,拿日宴会上……”
“茶是好茶,可惜火候差了点,倒辜负了这茶原有的苦涩,着实令人遗憾。”凤浴凰漫不经心道。
“公主既不愿多说,那便罢了,但愿公主始终能坚持此刻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