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瑾皱了皱眉,晗玥公主却笑盈盈道:“顾二公子何需妄自菲薄,本宫看上的人自是好的,除非,你不喜欢本宫。”
永昌侯见顾北潇沉默不语,连忙道:“晗玥公主说笑了,北潇他只是太兴奋,反应不过来罢了,北潇,快谢恩。”
“父亲……”顾北潇咬咬牙,他已经软弱一次了,便那一次的软弱,令他失去了挚爱之人,这回,即使冒着被杀头的危险,他也不会软弱了:“对不起,晗玥公主,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我曾对她许下诺言,要护她一生一世。”
闻言,凤馆阳的双眸再次充满了妒火,忌恨的火焰在她心里愈燃愈烈,纵使凤浴凰再铁石心肠,却也不免一怔,为何,为何他总是如此?当众忤逆皇上,违背齐国公主,还说出这种不要命的话,他疯了吗?
晗月公主何曾被男子拒绝过,脸色愠怒道:“她是谁,莫非本宫还比不上你心里的那个女子吗?”
“……公主很好,可在我心里,她永远是最好的,即便她已离我而去,可我的心意永远不会改变,请恕北潇难以从命。”
皇上的脸色变了变:“北潇,抗旨之罪,你可想过?”
顾北潇对凤浴凰的感情,永昌侯多多少少是知道的,当初凤浴凰还深处冷宫,他怎能让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公主毁了他的儿子,便逼着顾北潇接了这道赐婚的圣旨,如今倒好,这小子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还请皇上饶过北潇,他还是个孩子,哪里懂得挚爱真情,不过是年少时的爱恋,做不得数,晗月公主贵为太子之妹,难看上北潇,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他自是愿意的。”
萧以琛不嫌事道:“永昌侯此言差矣,所谓一生一世一双人,顾二公子都许了人家姑娘一声守护的诺言,岂有不遵之礼,四公主,你说对吗?”
“本宫不知真心相爱是何感觉,自是无法评判,只是,父皇,儿臣有个想法,既然晗月公主心仪顾二公子,永昌侯也说了,那女子是顾二公子年少的爱恋,做不得数,何不让他们相处一段十日,日子久了,想来也是一段佳话。”凤浴凰面色淡然道,丝毫不顾及顾北潇不可置信的目光。
宇文瑾身为齐国太子,最是注重礼节,晗月此次已失了齐国的颜面,怎可再如此行事:“四公主此法恐有不妥,晗月乃齐国公主,此举岂不失了身份。”
“太子殿下注重礼节无可厚非,可浴凰以为,女子一生的幸福比礼节重要得多,太子殿下何不问问晗月公主的意思,若得以两情相悦,自然再好不过。”凤浴凰不想顾北潇因她被皇上责罚,这晗月公主虽蛮横了些,倒没什么心计,宇文瑾又是她的亲皇兄,他若与她成婚,日后便可荣华无虞,总比娶凤馆阳好的多,但愿他能明白她的用心。
晗月公主坚定道:“皇兄,我既认定了他,便不会轻易放手,皇兄便答应我吧。”
“太子,依朕看,你们多留些十日再走也不迟,正好也让他们增进些感情,有句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宇文瑾只得应下:“便依皇上所言。”
“北潇,你还有何话要说。”皇上的语气不容置疑。
“……臣,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