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棠樾薄唇轻启:“四皇姐与其关心揽华殿里的那人,不如想想该如何对付二皇姐她们,再过几日,她的禁足可就解了,要说父皇也真是的,她铸成大错,却只是被禁足一段时日,延缓婚事罢了,可真够偏心的。”
“父皇偏不偏心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狠下心,延缓婚期虽不算大事,却也非小事,尤其是对二皇姐来说,她盼着嫁给顾二公子,好不容易等到赐婚的圣旨,如今倒好,不过,我想要的,是彻底废除婚约。”凤浴凰早已说过,她非心善之人,她的善良,早已被冷宫的日日夜夜消磨殆尽。
“你喜欢他……”
凤浴凰顿了顿,道:“你觉得,我有资格喜欢一个人吗?”
“那,我呢?”
……
“母后,齐国的太子和晗玥公主就要来了,齐国这次,似乎有招驸马的意味,母后怎么看?”
“齐国虎视眈眈多年,却未发动战争,不过是顾及周国与蒙古,周国表面强盛,内里早已衰败,而蒙古深陷内乱,更不会参与,齐国既想一统天下,又想堵住悠悠之口,可谓煞费苦心,既然齐国有此臆想,皇帝何不将计就计。”想当年皇上初登帝位之时,便是太后凭一己之力,外平战乱,内稳朝纲,那些政治手段,她早已信手拈来。
“母后说的是,儿子也正有此意,可唯一的问题是,这人选不好定夺,若要从皇子中选,未免不值当,可若从贵族子弟中选,既要身份高贵,又要文武双全,母后可有中意的?”
太后沉思了一番:“要说最合适的人选,不外乎顾北潇和以琛,以琛是动不了的,在他父亲那边,还大有用处。”
皇上皱了皱眉:“可儿子已经把馆阳指给了北潇,倘若此时再生变更,恐有不妥。”
太后的语气里染上几分冷色:“庆功宴上发生的事,哀家心里清楚,馆阳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哀家更清楚,皇帝对馆阳的宠爱不比对长宁少,何况,馆阳既做了错事,便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皇帝对浴凰始终心怀芥蒂,可皇帝莫要忘了,她始终是昭瑜与皇帝的女儿,皇帝莫要厚此薄彼。”
“母后说的是,可馆阳她……”皇上有些犹豫。
“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非她一人的父皇,皇帝既已下了延缓婚事的旨意,想她心里应有废除婚约的准备,再者,她身为公主,已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为了国家大事,理应舍弃些东西。”
与此同时,齐国——
“太子~您都好长时间没召见奴家了,奴家想你想得紧呢,只好自己来了。”
宇文瑾不动声色的抽开被怜儿搂在怀里的手:“本宫说过,没有本宫的允许,不得随意出入书房,出去。”
怜儿满不情愿道:“太子殿下好生淡漠。”
“出去,本宫不想说第二遍。”宇文瑾说完,便不再理会怜儿。
怜儿还欲说些什么,可当看到宇文瑾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只得道:“是,奴家告退。”
怜儿走后,宇文瑾打开窗子,任凭狂风呼啸,自言自语道:“宇文瑾啊宇文瑾,你就是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