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黎樾自己要来求太后的,与他人无关,太后若是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黎樾晃了晃脑袋,感觉有些晕乎乎的。
“傻孩子,你快坐下,磕伤了吧。”人心都是偏着长的,太后疼爱北庆王,自然也喜爱这未来的北庆王妃,这些日子对黎樾的好感更是与日俱增。
如此一来,太后也没想着多责怪黎府了。当下便派人寻了些治外伤的膏药来,为黎樾弄好,这才罢了手。
“你这孩子怎么如此心软?”太后为亲自擦了药,这才无奈的感慨。
两人正在说话间,就有嬷嬷进来通传,说三皇子带着三皇妃过来请安。
不过半晌,这一双璧人就缓缓进了门,齐齐跪下向太后请安。
“给皇祖母请安。”
“给皇祖母请安。”
这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异口同声,双双抬起头来为太后献茶,男俊女靓,却是极其登对。
太后这一瞧。嗬!还真是黎惠,只是她预先得了黎樾的话,倒是看他们都挺顺眼的,只是对于黎悠就更加不满了。
“起来吧!福嬷嬷,去把哀家给新人备的见面礼拿来。”
太后虽然答应要帮忙,心里难免有些芥蒂,低下头就去拨弄桌上的榛莲粥,低头不语。
“太后,三皇子和皇子妃都站好一会儿了。”黎樾抬手去推推太后的手臂,语调轻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行了,你这孩子撒起娇来,哀家是一点也受不了。来人啊,赐座。”太后舀了勺榛莲粥送入口中,入口香粥清甜可口,温度正好适宜。
“三皇妃啊,哀家听樾儿方才提起,说你妹妹昨日逃婚,这事是真的?”
黎惠还在惊愕之中没缓过来,昨日里四皇子哄她说此事并无多大干系,让她只以为这事好处理。现在看来,似乎不对啊!
因着黎惠这一呆愣,便没能及时回答上来。
太后也不去看她,心里对这姐姐也看不上眼了。
齐靖安见黎惠发呆,心里不免腹诽这人太不知礼数,面上无比沉痛,叩首答话:“皇祖母,黎悠不愿嫁与孙儿。只是此事已成定局,只望皇祖母看在孙儿薄面上,让孙儿不至于丢脸丢得太难看。”
是啊!太后心想,这一场亲事不仅丢了皇家的脸面,受打击最大,正是他这三皇孙。
“皇祖母,是孙儿识人不清,还望祖母责罚。”齐靖安见太后沉默寡言,连忙开口。
低垂着头,他脸上表情尽是失望,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紧,似在压抑着心头的怒气。
太后这才扫了眼黎惠,只问:“三皇妃你这么说?”
黎惠闻言只恭敬叩了头,郑重其事道:“黎惠出嫁从夫,一切谨听太后、三皇子安排。”
黎樾在一旁捻了块桃花糕递给白子涵,白子涵嘴角还沾了碎屑,黎樾拿手指给他揩拭,却不防被他含着手指乐呵乐呵笑个不停。
“太后,我倒是觉得堂妹和三皇子蛮般配的。太后何不成全他们这一对璧人。”黎樾偷着朝太后眨眼睛,太后竟觉得童趣。
太后心里对黎悠不满,又觉得这事不能怪这对新人,摆摆手,接下黎惠的茶,踌躇着这事该怎么解决。
康寿宫一时间陷入了静寂之中,偶然间才有白子涵笑声响起,在宽阔的宫殿之中回**。
“太后娘娘,大喜事!大喜事!大喜事!”康寿宫外有老嬷嬷焦急的话音传来。
不一会儿,那老嬷嬷就跑了进来,累得气喘如牛,大口大口吸着气,面皮红得发紫。
“大喜事?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大喜事?”太后正愁找不到理由对外宣称这三皇妃的事呢,瞧见这老嬷嬷跑得累兮兮的模样随口就这么一问。
那老嬷嬷拿手扇着风,缓了好半晌仍是没缓过来,这才断断续续开了口:“昨儿个皇上留宿寄畅园,今儿一早就听见皇上召太医,说是梅妃娘娘有喜了,已经一个多月了。”
太后顿了顿,仍旧没反应过来。
“那皇上是在寄畅园?”黎樾有些纳闷,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早朝了吗?
“皇上是要早朝的,所以只派了人请太医,并没有呆在寄畅园。”
黎樾不常进宫,但她的名号早就在宫里传开了。宫里人人都知道黎府三姑娘靠着新鲜糕点得了太后青睐,因此那嬷嬷也是与认得黎樾的,这才回答得恭恭敬敬。
“这宫里多少年没有小皇子出生,这小家伙才来不久,梅妃这就有喜了,真是个小福星。摆驾寄畅园,哀家要去看看梅妃。对了,福嬷嬷,你去把那串红玛瑙项链和那对犀角雕福寿纹手镯找出来,哀家要去寄畅园瞅瞅。”
太后这一回过神来,瞬间欣喜若狂,激动得不行,起身就要往寄畅园而去。
“皇祖母,不如孙儿也带着黎惠过去吧,毕竟是咱们大齐的大喜事,咱们也去沾沾喜气。”齐靖安瞧见太后身边的嬷嬷去准备礼物,连忙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