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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乱动!你挨了我一掌,实打实的打下去,虽然你身体好,可也要静养!”沈义澜轻轻地将沈若怡扶了起来,“起来活动的时候不要用力,让周凡扶着你在屋子里走动走动,别闷坏了自己!”
沈若怡靠着沈义澜的力量在地上来回的走动着,见他似乎心情还不错,不是很合自己生气便问道:“你怎么没和周凡说我们两个人相互认识,难道有何深意?不和我打个招呼,差一点我就说漏了嘴,还好我机灵,逃过一劫!”
在地当中绕了几圈,沈义澜将沈若怡扶上了床,回答道:“周凡倒不是慕容家族的人,而且威胁也较小,他始终想投靠一个人,只可惜慕容百里做右司马的时候并没有重用周凡,但是周凡此人很机灵,心思很单纯,就拿你来讲,发信你武艺很好,便将你游说拉入军营,并无嫉妒的心思,所以倒是个可塑之才,若是能够为自己所用,倒也是个可靠的人,不比林硕差,所以我才有意让他与你相接触,这样一来将他同化成我们自己的人,眼下我在可都情势并不容乐观,手下六位将领就分成了三派,如果不能为我所用,必将军心不齐,所以我要尽可能的拉拢更多的人,这半路的家不好当啊!”
“所以……你当我是你的自己人?”沈若怡因为沈义澜这一句话开心得很,调笑的问道:“你这样说,是不是也想拉拢我才说的,还是——真的在心里这样想的?”沈若怡是个江湖儿女,自然寻常女子的忸怩之态她是没有的,这份豪爽倒是让沈义澜突然之间红了脸。
“我自然——将你当做自己人的!”沈义澜磕磕巴巴的,连忙起身,将一个白色的瓷瓶放在了床边的小几上,背过身去说道:“这一瓶是对外伤很好用的金疮药,我看你的手心有许多兵器磨出的伤口,小心的处理一下,免得留下伤痕!”
看着沈义澜出门的背影,将那一小瓶金疮药拿在手心里,觉得心里暖暖的,好像还带着他的体温一般,沈若怡这一会儿才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白来,总算是得到了沈义澜的回应,手里握着沈义澜给的药瓶,沈若怡忽然想起来林若璇交待她办的事情,那个荷包还没转交给沈义澜,自己可是堂堂的女侠,怎么可能做小人之事,就算是此刻她心中正沉浸在与沈义澜的微妙感情之中他也不能够藏起来林若璇的心意,更何况林若璇其人其实并不是坏人,只是脾气不大好罢了。
……
龙止国这边的军队已经陷入了停战的安宁,可是西夏国却没有安于屈从的现状,对于臧布泰来说,他的军队是不能屈服的,他自己也是不准许自己的国家居于端木家族之下,所以在上次与龙止国的军队战败后,臧布泰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意志消沉,但他很快的便振作起来,开始养精蓄锐,对于他来说,冬季是个作战的好机会,因为龙止国的军队并不适应西北冬季的苦寒,会因为天气的寒冷而作战能力减弱,臧布泰便可以一雪前耻。
一想起自己兵败慕容百里的那一仗,臧布泰便浑身的热血沸腾,只可惜现在慕容百里已经不在可都,而是有伏虎将军之称的沈义澜,臧布泰便又开始小心翼翼,经过上次的兵败,臧布泰意识到中原的将领作战细腻,似乎不是靠勇士的勇猛就能够战胜的,所以为了更好地体会中原人的性格,臧布泰铤而走险,易容化妆到中原走了一圈,感受中原的风土地貌,才能更了解中原人的心里。
臧布泰常年穿着军装,即使在酷暑寒冬也不例外,眼下,臧布泰正穿着一身的戎装坐在案边看地图,屋子里安静的掉一根针都听得见,臧布泰在思考的时候一点外部的声响都不能有,进出屋内的侍女都用布将自己的脚包住,免得走路时会发出声响。
‘当啷’一声响,一个侍女端着的瓷碗,里面的银勺子在杯子里发出了声响,吓得那名侍女连忙跪在地上求饶,“请大将军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请大将军饶命!”
臧布泰紧聚的眉峰只是皱了一小会儿,随即舒开了眉头,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双臂,说道:“你下去吧!”得了大赦,那名侍女连忙端着手里的杯碗跑了下去,臧布泰大概是坐的久了,腰肢都僵硬了,身上的戎装铠甲硌的他也有些疲惫了,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可以起来休整休整,臧布泰摸了摸铺在自己座椅上的那张厚厚的皮毛坐垫,他又想起了乌头,那匹他一直骑着的马,不知道在对方的军营里过得如何了。
“大将军,臧布泰大将军!”一个银铃一般的声音在臧布泰的身后响起,这个声音即使不用回头,臧布泰也知道是舒呼兰公主,当今皇上与李元妃的女儿,“臣,参见公主!”舒呼兰极受皇上的宠爱,甚至在舒呼兰十五岁的生日上,将五名骑士统领赠与舒呼兰作为侍卫,在西夏国,这样的礼物只有王子才配有,所以可见舒呼兰的地位在汗王的心中与皇子是一样重要的,臧布泰今年虽然已经有二十五岁,但他尚未娶亲,府上有几位侍奉他生活的姬妾侍女,可都没有什么名分,也有人曾经劝说过臧布泰,可以娶了舒呼兰公主作为自己的大妃,这样一来,依靠着舒呼兰的地位,臧布泰就可以稳稳地坐上西夏国第一国师的位置,到时候不仅仅是军队,连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