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瓶子吹。”
施良端起酒杯,沈醉拿着酒瓶两人碰杯。各干一口。
沈醉痛苦地呸了几口:“这他妈什么酒,二毛一斤的地瓜酒,呸!”
施良笑了:“我说不喝吧你偏要喝,对付对付吧。”
施良拿筷子夹一块豆付干,沈醉用手抓一块豆付干,都扔嘴里大嚼。
施良转移话题:“沈兄,今晚你提前五分钟行动,很危险。牢房大门钥匙我带着,你慌什么?”
沈醉得意地说道:“你认为这次越狱我全指望你吗?没你我也能从这儿钻出来!告诉你,这地道就是我挖的。”
施良看着沈醉,很平静地问道:“是吗?你不知道今晚我从这儿洞口里拉出来多少麻袋土?”
沈醉惊讶不语。
施良这才继续说道:“其实也不多,八十多袋而已!我估计这是76号那帮孙子玩的鬼花活,用来堵住洞口的。”
沈醉有些后怕地,觉得后背上直冒冷汗:“你不挖开我就得闷死在洞里头了?”
施良举杯,面无表情地:“我估计如果你真的那样钻进去了,只能等待将来有考古学者挖开地洞了。那时候,你的干尸肯定给后人留下一个精采的故事。”
沈醉这才感激地轻打了施良一拳:“说真的,遇到你之前,我真没服过谁,可现在对你,我是真服了,处处都能想到前面,厉害!”
施良笑着说道:“我要是个草包,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吗?来,喝酒吧!”
沈醉也笑了,两人又对饮一口。
76号大厅内,躺在长沙发上的尹丽慢慢睁开眼睛。
医生长出一口气,回头招呼丁默村等人:“总算醒了。”
李士群、叶吉卿这是已经返回,听到尹丽醒了,立刻围了上来。丁默村本来也想上前,但想到之前被叶吉卿奚落的情景,也就强自忍住,没有过去。
叶吉卿轻声地问道:“尹丽,到底是怎么回事?”
尹丽一手扶头,只觉得头脑还是一阵眩晕,她断断续续,声音微弱地回答道:“我……,去三楼牢房的……走廊上,我不知道是谁用……,用什么东西砸在我脑袋上,我就昏……昏过去了。”
说完,尹丽又闭上眼睛。
李士群看着丁默村:“大哥,这事你怎么看?这牢房的钥匙可还在尹丽身上,难道沈醉能自己逃出来打晕她?”
丁默村护犊子一样地保护着尹丽:“我说士群,你那意思还是尹丽给我们演苦肉计了?!你就不动脑子想想,没人接应,沈醉能跑得了?那人就不能先打昏尹丽放出沈醉再把钥匙放在尹丽身边,陷害尹丽?!”
叶吉卿马上插嘴反驳道:“这是你的推理吗?尹丽没有手铐脚镣的钥匙,这又是怎么回事?我不信沈醉拖着四十公斤的铁链能跑走。”
李士群把话接了过来:“你们俩说的都有理,我觉得确实是有内应。”
丁默村赞同地:“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士群眼珠一转:“二宝子,你跟老胡带几个人去大门口,马上跟我走。”
二宝子答应着:“是。”
丁默村不放心地:“你不是刚回来吗,又去哪儿?”
李士群故意隐瞒地:“等我回来你们就知道了。”
平房内,沈醉与施良还在对饮谈话。
施良好奇地问道:“沈醉,上次你从上海走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短时间不会再回来,可去云南溜达了一圈,你怎么又来了,还继续做上海站的站长?”
沈醉摇了摇头:“不是,我这次来可不是做什么站长了,而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
“哦,什么任务?”施良问道,“不会又想打我的主意吧?”
沈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对施良的话未置可否。
沈醉举酒瓶要喝又放下:“这酒真难喝像喝药似的。”
沈醉抓起桌子上的驳壳枪把枪管插在酒瓶子里,又枪口朝上,摇晃着手枪,瓶子在旋转。瓶子里的最后的二两酒淌出流在手上,枪口又一甩,瓶子从枪口飞出掉在地上“呯”的一声粉碎。枪口旋既对着施良,枪口滴着酒滴,一滴一滴的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