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德**队于6月22日凌晨全面入侵苏联……
夜已经很深,红房子西餐厅早已经过了打烊的时间,整个餐厅只有施良坐在一角的桌旁。桌上已有一瓶被喝光的白酒瓶,另一瓶还剩半瓶白酒,桌上无菜。衣冠不整领带歪钭的施良又喝掉一杯。他的眼中有泪,垂头而泣。
一只女人的手轻轻地拿起半瓶酒倒入一只酒杯。施良抬头,看见王婧雯端着酒杯看着自己,有些惊讶。王婧雯坐下,声音沉重地:“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想陪陪你。”王婧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施良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谢谢你,可我并不想让你跟我同醉。”
施良又伸手拿起酒瓶被王婧雯按住手。王婧雯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只给施良的杯子倒了少半杯酒。
王婧雯理解的低声说道:“我们的祖国和盟军苏联都受到法西斯的侵略,我理解你现在心情。喝醉了也许能暂时缓释痛苦的心灵,但绝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
施良叹了口气:“没人能了解我心中的痛苦。”王婧雯劝说道:“你不能再喝了,我送你回去吧。”施良却不肯走:“你让我再多呆一会儿。”
王婧雯坚持着:“回去吧,已经非常晚了。”她凑到施良的耳边低声说道,“你再这样闹下去,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施良虽然已经喝了很多酒,但还没到了失去理智的程度,他明白王婧雯这句话是真的为他好,于是点了点头,在王婧雯的搀扶下,离开了红房子西餐厅。
施良的住处房门被推开,王婧雯扶着酒醉的施良进入,她打开屋里的电灯,然后倒了一杯施良,施良一饮而尽。
王婧雯看到施良冷静了一点,这才忍不住开口“批评”他道:“施良,你是一名潜伏在敌人内部的特工,你是我的导师和领路人,可今天我必须要说说你了,你知道你走的时候,屋子里成了什么样子吗?被揉成一团的的报纸,显示了你对德军入侵苏联的极大愤怒。你的公开身份是为日本人服务的,对德国的侵略,你应该表现出高兴才对,可你是怎么做的?而且门居然都不锁,如果外人进来怎么办?!”
施良解释着:“我住的地方一般没人来的,我只是想出去喝点酒散散心……”
王婧雯又打断了他:“行了,不提这个还好,你看看你,都喝成什么样子了?!看看你酩酊大醉的样子!万一酒后失言……你不怕暴露自己吗?”
施良低下了头,他明白王婧雯的态度虽然不好,可每句话对他而言都是善意的提醒和点拨。他伤感地开口说道:“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王婧雯理解地说道:“这我知道。可你教过我,必须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你自己怎么连这个自控能力都没有了?”
施良看着施良流下了眼泪:“你不明白,我最伤心的不是因为德国的入侵,而是大约半年前,德国特使要去往东京前,我已经通过各种途径,搞到了许多情报,将这份情报通知给了在那里的苏联特工佐尔格,而他也反复认真的研究之后认定希特勒于六月末,也就是六月二十二日凌晨,要对苏联发动全面的进攻,并把这个消息发回了苏联。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啊?整个苏联边境没有任何防范,让德军可以**!”
王婧雯听了以后大惊:“是吗?!原来你为苏联的国防安全搞到了这么重要的情报!”
施良伤心地点着头:“是啊。”
王婧雯黯然了:“这也许是二十世纪一个最重大的将永载史册的情报。可惜的是这么有价值的情报,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