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自由(1 / 2)

大婚如约而至,大婚当日,除了广平王府的人,宁府的人都没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

毕竟是王爷大婚,皇族的婚礼很是隆重。

大婚当日,京城了一场不合时宜的细雨。

宁府门口停着十二人抬的金丝楠木婚轿,轿檐四角坠着鎏金的鸾铃,在细雨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府中下人们穿着崭新的青衣,捧着红绸鱼贯而出,脸上却不见半点喜色。

宁尚书站在一旁,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眼底却深不见底。

"姐……"丫鬟捧着金线绣就的盖头站在廊下,声音发颤。

宁清洛站在镜前,看着镜中一袭正红嫁衣的自己。

嫁衣上金凤展翅,却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不必多。"她抬手抚过发间沉重的凤冠,指尖冰凉,"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姻缘。"

宁清洛掀起盖头,将喜轿的窗户打开一条缝隙,看着自己离宁府越来越连,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变得畅快了许多。

王府派来的喜娘掀开帘子时,宁清洛看见院墙外飘着的五彩纸鸢那是寻常百姓家在庆祝上巳节。

鸾轿入城的仪仗绵延三里,朱雀大街上洒满了新采摘的海棠花瓣。春雨将未,将那些嫣红的花瓣黏在青石板上,像是铺开了一条斑驳的血路。街道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孩童们踮着脚去够飘的彩绸,而大人们则交头接耳。

“真豪气,不愧是皇族娶媳妇。”

“宁家的嫡长女,哎哟喂,怎么想不开嫁给一个能当她爹的人。”

“人家可是王爷,能当爹怎么了,年纪大会疼人。”

拜天地,入洞房,都是顺顺利利的。

因为广平王是个残疾,所以两个人只是睡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做。

翌日卯时,王府管家捧着对牌钥匙跪在寝殿外时,宁清洛已经梳妆完毕。

她特意选了身靛青织金裙,发间只簪一支点翠凤钗,在接过沉甸甸的钥匙串时,腕上的翡翠镯子撞出清越的声响。

"把府里三年内的账册都搬到花厅。"她声音不疾不徐,却在老管家抬头时忽然轻笑,"怎么?觉得本妃不识字?"

午时的日头正毒,宁清洛命人撤了花厅的冰鉴。十二个管事嬷嬷跪在青砖地上,汗水浸透了她们深褐色的比甲。

当第三本账册被扔在地上时,翡翠珠钗垂下的流苏在她额前晃出凌厉的弧度。

"东郊庄子去年的棉帛收成,"她拈起一页泛黄的账纸,"够给禁军做冬衣了?"

最先被拖出去的是管厨房的秦嬷嬷。那妇人哭喊着去抱宁清洛的腿,却见王妃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鎏金暖炉:"既然手不干净..."暖炉"当啷"砸在青砖上,"那就去浣衣房好好洗洗。"

暮色四合时,宁清洛站在新换的紫檀木书架前,指尖抚过重新誊写的账册。

窗外传来板子在皮肉上的闷响,与远处广平王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她忽然想起昨夜那人咯血时,自己下意识递过去的帕子……素白缎子上绣着的并蒂莲,已然被血浸透了大半。

她就这么忙忙碌碌着,日子也过的舒坦,也就只是经常会见到宁尚书,让她不是很满意。

她也按照自己所言,就最短最快的时间,帮助宁赫拿到了广平军。

两年后,按照宁清洛的要求,假死离开了王府。

从此世上再也没有什么广平王妃宁清洛,只有随了母姓的江湖游记写手于清清。

五年后,江南水乡,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所以就置办了一套宅子,算是有了个固定居所。

娘亲当年什么跟她离开京城,是离开了,但心心念念的还是她那个狗爹,没意思的很,索性就让她娘自己回去了。

有了固定居所后,她娘倒是每年都会来看她,陪着她到处游玩两个月,在陪着她住上一个月。

她爹也知道后悔了,对之前所做的事情悔不当初。

她被她娘唠叨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才勉勉强强允许她爹也来过一次,两人还是没什么话,她也不愿意叫爹,连父亲都懒得叫着糊弄。

听广平王的那个儿子,想要从她二哥手里收回广平军,二哥根本没给他机会,他就只能当个傀儡。

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透过雕花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清清"她娘的声音忽然从里屋传来,带着几分轻快的急切,像一只扑棱着翅膀的鸟。

宁清洛正站在案前研墨,闻言手腕一顿,墨汁在砚台里荡出一圈涟漪。

"今天吃水煮鱼好不好?"她娘掀开珠帘走进来,发间银钗随着步伐轻轻晃动,袖口还沾着些面粉,显然是刚从厨房过来。

宁清洛放下墨条,唇角微微弯起,却不见多少笑意。

"好,娘您的算,吃什么都行。"她声音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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