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你怎么了(1 / 2)

谢雨柔急忙搀扶,却故意踩到自己的裙角,两人一同跌坐在地。她"慌乱"中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淤青:"姑母小心!"

宁夫人盯着那道伤痕:"这是……?"

"没……没什么……"谢雨柔慌乱掩住,"前日我想劝晚姨娘注意分寸,她……"欲言又止的神态比直白的指控更恶毒。

宁夫人手指颤抖着抚上那道伤痕,突然一把将谢雨柔搂入怀中,声音哽咽:"好孩子……只有你对姑母是真心的……"

谢雨柔在宁夫人看不见的角度,对着铜镜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她继续添油加醋:"昨晚更过分……我路过花园,看见姑父把晚姨娘按在梅树上……"她恰到好处地红了脸,"姑父说什么'当年在江南就该要了你'……"

"江南?!"宁夫人猛地推开她,"他们什么时候去过江南?"

谢雨柔都是瞎编乱造的,对晚娘跟宁尚书之前的事情并不清楚。

察觉到宁夫人的怀疑,她假装惊慌:"柔儿不该说这些的……可是……"她突然捂住肚子,脸色煞白,"方才说到江南……我突然想起来……上个月晚姨娘呕吐不止,请了城外的大夫……"

宁夫人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她有了?"

谢雨柔垂下眼帘:"那大夫说……说是喜脉……"她突然痛哭出声,"柔儿本不想说的……可那个孽种要是生下来……姑母和清妹妹可怎么办啊……"

铜镜中,宁夫人的脸渐渐扭曲。

她猛地起身,从暗格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刀柄上缠着的红线正是当年新婚时系上的。

谢雨柔看着她的背影,无声地做着口型:"去死吧,老东西。"

窗外的梅枝突然"咔嚓"一声断了。

谢雨柔还未来得及收起唇角那抹得逞的冷笑,珠帘便被人猛地掀开。

宁清洛倚在门框上,指尖慢悠悠地卷着一缕青丝,那发丝上还沾着窗外的夜露。

"哎哟,柔姐姐在瞎编乱造呢?"她红唇轻启,每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银针。

铜镜里同时映出两张煞白的脸。

谢雨柔的指尖陷进掌心,方才那些娇柔作态瞬间僵在脸上。

她本能地往宁夫人身后缩,却不慎碰翻了案几上的鹤嘴香炉,香灰泼洒在那条绣着红梅的帕子上,像极了一捧肮脏的葬花土。

"我……我没有……"她声音细若蚊呐,抖得不成样子。

那对惯会装可怜的眼眸此刻慌乱地四处游移,最终定在宁清洛腰间……那里赫然挂着一个湘绣香囊,针脚与她方才描述的"姑父赠予晚姨娘的定情信物"一模一样。

宁清洛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突然轻笑出声:"母亲您瞧,柔姐姐连我绣的香囊都要编排。"她纤指一挑,香囊在空中划出弧线,"砰"地砸在谢雨柔膝头,"要不要验验里头的安神香?还是说……"她突然凑近,在谢雨柔耳边呵气如兰,"柔姐姐更想看看我袖袋里的……堕胎药方?"

谢雨柔浑身剧震:“你胡说,什么多堕胎药!”

"清洛!"宁夫人突然厉喝,"你怎么能……"

"对啊,我就是胡说,只许柔姐姐瞎编乱造,不许我胡说吗?柔姐姐这是什么道理?"宁清洛转身时裙摆绽开血色涟漪,"母亲,您当真信那些江南旧事?"

"没关系的柔姐姐。"宁清洛忽然甜甜一笑,指尖拂过谢雨柔颈侧伪造的淤青,"母亲相信你就行。"她转向宁夫人,眼中却凝着寒冰,"对吗?母亲。"

一片死寂中,铜镜突然从架子上栽下来,"咣当"一声碎成两半。

镜中分裂的影子恰如宁夫人此刻扭曲的面容,一半还残留着对谢雨柔的疼惜,一半已经开始怀疑地打量这个"乖巧"的侄女。

"姑母我没有!姑母……"谢雨柔猝然扑进宁夫人怀里,手指死死攥着她的衣袖,喉间溢出的啜泣颤得像是要碎了。她将脸深深埋进宁夫人颈窝,眼泪洇湿了织金云纹的衣领……却藏住了自己骤然扭曲的唇角。

"好啦,没事的,姑母相信你。"宁夫人的手掌抚过她单薄的脊背,声音柔了下来。那是曾经只对宁清洛独有的慈爱,此刻却落在了谢雨柔身上。

宁清洛站在原地没动。

窗外一阵冷风卷来,吹得烛火陡然一暗,她半边脸浸在阴影里,竟显出几分森然。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还夹着那片写满了堕胎药方的纸,轻轻一晃……像是在讽刺什么。

空气中静得连呼吸都压成一线。

"宁清洛!"宁夫人猛地抬头,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灼穿夜色,"你这个逆女……"她抓起手边滚烫的茶盏,狠狠掷了过去,"你给我滚!"

茶盏撞在门框上,"啪"地碎成齑粉,热茶泼洒在绣金的帷幔上,染出一片晦暗的水痕。

宁清洛不躲不闪,瓷片擦着她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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