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权当人事。随后别有罕物,再当拜送。那老鸨却说不行,道是有贵客不时到此,腾出空子见大哥。”这是吕方的声音。
宋江紧接着道:“看来传言果然不假,什么贵客,定然是圣上,才叫这表子这样紧张,连金银都不肯收了,可惜见不得,不然招安大事何愁不成。那赵元呢?可能见到?”
“小弟也打听了,那赵行首恐怕不是真的和赵官家有些首尾,是她自己为了抬高身价,故意放出来这般风声罢了,不过她倒是颇得高俅高太尉的欢心…………”
“高太尉?若是能走通他这条路,也未必不可行......”
屋内的交谈还在继续着,可阮小七却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气血上涌。
事已至此,他哪还能不明白?那宋江根本就不是为了晁大哥报仇来东京的,他是为了招安来的!
念及此处,阮小七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为了招安,竟然大费周章,不惜把梁山辛苦积攒的金银,随随便便地赠送给这些烟花女子,甚至还想着去讨好高俅那个奸贼!
那高俅是什么人啊,坊间传闻且先不说,他林冲兄弟被此人害得家破人亡,这能是好官吗?
好一个替天行道啊,喊了这么久,行到最后,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官帽!
阮小七越想越气,只觉得一股怒意在胸膛里横冲直撞,再也按捺不住,转身“咚咚咚”下了楼??不要宋江,他小七自己也能为晁大哥报仇!
何成等三人见状,先是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急忙跟了出去。
会仙楼前,人来人往,晚风一吹,阮小七心中的怒意稍微平息了几分,又升起一阵懊恼??都怪自己当初瞎了眼,错信了那宋江!刚到东京的第一天,多好的机会呀,仇人就在眼前,只要自己当时心一横,手起刀落,一刀结果了那贼人,又怎
会让苟活至今日呢?
如今人这般多,要去哪里寻她?想到这儿,阮小七恨得牙痒痒。
“诶?你不是那个,那个......害,你还没去颍昌府呀!“
阮小七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货郎,挑着个货担,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那货郎看着倒是有几分面熟,只是一时半会儿阮小七还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看看,怎么样,你要是早点听我的话,换些物件卖,早就凑齐盘缠啦!”那货郎一边说着,一边晃了晃脑袋,脸上满是一副“我早就提醒过你”的神情。
阮小七想起来了,是初来大晟府那天,在门外遇到的那个多管闲事的货郎。
他此刻心烦意乱,根本无意理会此人说的这些不相干事情,可那货郎却像是没看出阮小七的不耐烦似的,依旧自顾自地说道:“算啦,我再给你指条明路吧,你今日啊,去丰乐楼附近卖东西准没错。那地方紧挨着棘盆呢,今儿个那些戏班子演完
了可都要去丰乐楼领赏呢,好多人都会跑去看热闹,那场面,人山人海的,人多了东西肯定就好卖呀!丰乐楼你知道吧?前几天才挂了个曾经宣唤‘的旗子,可显眼了,你就顺着那旗子找,找那最新的旗子便是,保管能找着地方。哎呦,你是不知道
啊,这次的这些戏班子可不得了呢,赏赐之物里呀,还有官家亲赐的墨宝呢,这可是不轻易赏人的!据说,是承宣使郁大人特意向官家求的这个恩典呢,这大人面子可真大!”
这货郎显摆起自己的这些小道消息,滔滔不绝,阮小七本想扭头就走,可听着听着,突然眼前一亮,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的信息一般,赶忙问道:“这郁大人可是那个女官儿?”
“当然啦!还有谁有这面子呀,你这都不知道?”那货郎一听阮小七这话,立马摆出一副鄙夷的表情,撇了撇嘴。
“那她会亲自发放赏赐之物吗?”阮小七追问。
“那肯定啊!哦...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