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壮志满怀,一心想要有所作为,可如今又怎样呢?虽任职神龙卫四厢都指挥使,却也不再对练兵之事多加过问。
刘际中暗自思忖着,他算看透了??这些人,都是来禁军镀金的,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到时候就知道还是乖乖地升官发财去吧,别逮着他们瞎折腾了。
齐广当然明白刘际中话里的意思,赞同地点了点头,他眯着眼睛,抬起手遮挡在额头上方,向校场入口的方向看去。
巳时二刻,阳光洒在校场之外的道路上,泛起一片金黄。众人翘首之际,一个身着湖蓝色窄袖骑装的身影出现在了校场门口。只见那人骑着一匹通体雪白、四蹄乌黑的高头大马,双腿紧紧夹着马身,骑术并不十分精湛的样子。
果然是个绣花枕头!齐广暗暗在心中冷笑。
待那人缓缓行近,他才得以看清其面容??此人极为年轻,一顶皮质小冠将一头乌发紧紧束于头顶,再无多余装饰,全身上下打扮极为清爽利落。即便如此,那未加修饰的面容线条,还是轻易就能让人看出是个女子。
齐广的目光下意识地往下移了移,尽管对方屈腿骑在马上,但他凭借经验依旧可以目测出此人身高不过五尺二左右,瘦腰窄肩,身形略显纤细。
就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娘们,想来练他们?齐广嗤笑了一声,满脸的不以为意。
韩滔在众人的目光下,驱马迎了上去,待行到郁竺马前,才拨转马头,陪她一起驰向点将台的方向。
二人的马匹在点将台上稳稳停住,马蹄声戛然而止,整个校场上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郁竺微微侧目,看了眼身旁的韩滔,见他神色凝重似有准备,便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先行发言。
于是,韩滔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诸位将士,今上圣明,心系我大宋禁军,特命郁大使前来督导训练。我等身为禁军,肩负拱卫京师、保家卫国的重任,如今形势,内忧外患尚存,唯有勤加操练,方能提升战力,不负陛下之托,亦能在沙场上
保全自身,扬我大宋军威。故此后训练之中,望诸位务必全力配合郁大使,听从指挥,不得懈怠!“
韩滔激情澎湃地动员了一番,队列中应和声却寥寥无几,这让他面上不禁有些挂不住,刚想发作斥责一两句,却又猛地意识到,如此一来恐怕更显自己驭下无方。
这般念头一闪而过,韩滔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眼神不自觉地飘向郁竺。
郁竺心中早有预料,要想改变这帮老兵油子难度可不小,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还不够,威逼利诱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她也清了清嗓子,说出昨晚便已打好的腹稿:“诸位将士,我既受陛下钦命,整顿禁军风貌,那练兵之事便绝非儿戏。我在此明言,日后训练期间,凡不听从调动者,无论何人,皆逐出队伍,绝不姑息;训练偷懒、敷衍塞责者,亦同此处
置;诸位将官,若不能以身作则,亦撤职查办。我既获陛下全权委任,便有权依训练成效论功行赏,有功者重赏,有过者严惩,军饷发放亦与训练结果紧密相连!”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似是在给众人反应时间,而后才掷地有声,扔下最后一句:“望诸位好自为之,莫要自误!“
这番话犹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尤其是涉及到的中低级将领任免与军饷发放的问题,瞬间引发了一阵不小的议论声。
“呵,口气倒是挺大。”果然,郁竺话音刚落,刘际中就暗暗嗤了一声。
“就是,给她点脸了!我们的官职都是经过枢密院的,她有什么权力我们的职。”齐广也在一旁附和道,“她既然想来真的,就休怪我们不给颜面了。’
齐广一遍说着,一边向周围一个小卒使了使眼色。
“我们愿意练,郁大使先示范则个,做个表率呗!”队伍里不知是谁突然扯着嗓子高声叫了一声。
“对,露一手!郁大使是官家钦定的练兵大使,定然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