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目光所及,一百精骑与四百步军如林般矗立于城垣之外,旌旗招展、戈戟森森。
虽说宋朝的军队战斗力一直为后世诟病,郁竺此前心里也有点瞧不上,但亲眼目睹这五百将士整装待发,气势如洪,心中还是生出感慨,不禁遐想,若是千军万马齐出,那将是何等震撼人心的场面。
城门前,一条长案蜿蜒铺展,绵延百米有余,上面依次摆着数百个陶碗,早有公差忙碌其间,酒水斟满,馒头与熟肉摆放得井井有条。
慕容彦达手持一个陶碗,将酒水一饮而尽,然后高举过头顶,再重重地,碎裂之声响起,军中随之爆发出一阵叫好。随后,各军士也依次上前,领取各自的酒肉,士气很是高涨。
正当此时,城内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队人马缓缓而出。
却见最前头是一个引军红旗,上书“兵马总管秦统制”。紧随其后,一柄密嵌铜钉、寒光凛冽的狼牙棒跃入众人视线,直至最后,一位身披银色龟背铠、脚踏绿色云根靴的将军,跨坐高头大马之上,缓缓驶出城门。
郁竺知道那必然是霹雳火秦明,定睛看去,只见他膀腰圆、面如重枣、眉毛倒横,心道果然是一员猛将。
秦明远远瞧见慕容知府在城外赏军,连忙让一旁的军士接过狼牙棒,翻身下马,重重一拜。慕容彦达见状,虚手相扶,又亲手递上一盏酒,待秦明一饮而尽他才道:“善觑方便,早奏凯歌。”
“定不辱使命!”
辞了慕容彦达,秦明飞身上马,摆开队伍。
此时,四处放起信炮,五百人便在这炮声轰轰中,直奔清风寨而去。
“如此,便能心安了,只等秦统制旗开得胜,凯旋而归了。”
郁竺循声看去,却不知吴胜又何时站到了自己身边,她也不反驳,笑了笑:“此事自是吴老大功一件。”
“?,过奖,过奖。”
吴胜刚想谦虚两句,不料竟头也不回地径自离去。他眉头微蹙,但旋即便舒展开来,嘴角挂上一抹淡笑,轻轻摇了摇头,自语道:“到底是女子,心胸气度难免狭隘了些啊......”
郁竺寻到武松时,他正带着十个民壮在城外一处村子处巡逻。
见郁竺来了,武松撇下后面几人,走到郁竺跟前:“这郊村竟有百十余户,原本以为五十人多了,谁知竟刚刚好,我让他们一人负责盯着十户,另外四十人分作四组,轮流巡逻。这下妹子尽可放心了吧。”
郁竺环顾四周,只见屋舍俨然,不少村民早上刚见一将军率众军士打马而过,此刻又见官府着人在此,便猜想有大事发生,纷纷扒在自己门口好奇地张望着。
“兄长辛劳,秦统制得胜归来前,还请兄长驻扎此处。只是万勿忘了叮嘱这些百姓,夜间不得出门,即便有什么动静,也得待到天亮再出来。”
清风寨离青州城有十余里远,秦明带有步军,行军速度便不会太快,想必战败被擒上山也是第二天才会发生的事情,随后宋江便安排人假扮秦明来到这处村庄大肆杀掠。
只不过郁竺不敢掉以轻心,焉知剧情不会因为自己的存在而产生了些微的改变,要是宋江提前一晚着人下山,那可就措手不及了,为此,她宁可早早将人安排在此等候。
武松听了郁竺的话有些好奇,见四下无人,他小声道:“清风寨离此处甚远,即便秦统制兵败,想必那贼寇也不敢远离山寨到青州城下劫掠,妹子何故如临大敌?”
若非提前预知剧情,郁竺也想不到宋江会使出如此阴毒的招数残害无辜,只不过她暂时无法和武松解释,只好含糊道:“若是平时自然不敢劫掠至此,只是担心若有军士被俘,那些贼寇便穿了我军士衣物下山来,我们若是不曾防备,便不好
了。”
武松何等精细之人,听闻郁竺所言,自然知道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他也曾听闻河北山西一带的贼寇杀了剿寇的官兵,穿上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