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因韦喧对她的充分信任和重用,官衙内的公吏们有所顾忌,未有再当面出言冒犯,郁竺耳根清净了很多。更有些本性纯良之人,自始至终都未曾为难郁竺,她也便常向这些人虚心求教,久而久之,也结识了几位相熟的同僚。
譬如,那天指明“文案先生”在何处的公吏,郁竺和他相处得便不错。他是本府的孔目官,名叫李典,青州人士,人虽有些迂腐,却是难得的正直之士,业务也都精通熟练。
他手上业务繁多,刑狱诉讼、财物账目、遣发事务都有涉及,用酒楼银子的进项填补公田钱的事儿也要在他手上过一遍。这事儿本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李典不敢妄自决定,犹豫着是否要向慕容知府禀报,郁竺探得消息后,立马拎着厚礼上门
拜访他的家眷,和他浑家钟氏姐妹相称,弄得那李典十分不好意思,事情也就含含糊糊地带过去了。
韦暄效率倒是高,很快便谈妥了新乐楼的相关事宜。腊月二十之日,伴随着阵阵爆竹声,“善义楼”在一片喜庆中开了张。
武松则一直在各大户间奔波忙碌,落实之前商定的各项事务,因此二人是好久不曾见得面。
直到腊月二十八,衙门里封了印,郁竺才轻松下来。
这是她在宋朝度过的第一个春节,虽是独在异时空,郁竺却并未感到有多孤独,大概是因为整日忙于工作,生活节奏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那般熟悉,也就没有工夫去伤春悲秋。只是偶尔,她也会打开系统界面,看着那自上次兑换玉容丹后便
再无变动的点数,心中稍稍有些焦虑。
不过转念一想,待到元宵节后,若一切仍按原著轨迹发展,或许还能寻得机会赚取点数。郁竺本是乐观的人,很快将自己的心情调节过来,开开心心享受这个春节。
除夕夜,一直在外奔波的武松终于回到了衙门。而韦暄因初来乍到,事务缠身,无法抽身回东京,也留在衙门过年,见武松回来了,便吩咐他将哥哥嫂嫂一起喊来。
张青与孙二娘闻讯后,早早地关了店铺,还精心准备了好酒好菜。
院内,郁竺将扎好的小彩灯,挂在修剪精细的罗汉松上,吴胜也在院中摆起了长案,挥毫泼墨,写完指挥着张青将春联贴在何处。
武松将孙二娘喊到一遍,展开蒲扇大的手掌,掌心赫然躺着两对耳坠。
一对是弯月式,一端连接着纤细的耳环脚,另一端接着一牙新月,十分雅致;另一对则是兰花式,更显精致,花瓣部分錾刻银线以脉理,还嵌有小珠子,熠熠生辉。
“哎呀,我武二兄弟开窍了,买这些做啥?”孙二娘一见,便窃笑道。
武松连忙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小声一些:“外出这些天给嫂嫂和妹子带的东西,嫂嫂先挑一个,另一个帮我送给妹子。”
孙二娘白了他一眼:“怎的,你自己为啥不送?”
武松干咳了两声:“外出前几日和妹子闹了些口角,嫂嫂便替我送去罢,权当替我向妹子赔个不是。”
孙二娘嗤笑一声,点了点武松的肩膀头子,将他掌心的两对耳坠子拿去了。
晚上吃饭时,武松的目光不时地瞥向郁竺的耳下,瞧见那朵摇摇晃晃的小兰花,终是舒了一口气。
无需工作的日子总是格外惬意,但难得享受这么长的假期,郁竺又有些闲不住,想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做,在衙里转了一圈,发现无从下手后,她就将改造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这具身体年轻貌美,但是有个问题??太瘦弱了。
想当年,自己可是出差在酒店健身房都要做六组硬拉的人,如何能忍受得了这跑几步就喘的娇弱身躯。
说干便干,她立即找了个窄袖穿上,溜达到院子里准备跑步,却见武松已经在院子里将一根哨棒要的虎虎生风。
“妹子这是要干什么?”见到郁竺,武松停下手上的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