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行有的是诸多不得以。”
“所以啊!”
朱桢也是乐天知命。
既明白了朱标的用意,当下自然也就全无所谓。
只见朱桢斜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道:“你我只需在保平村待上一个月,到时候回京向大哥认错,然后在朝堂上虚心学个几年。”
“将来大哥自会似对待二哥他们一样,交给咱们差事去办。”
对于朱桢这番话,朱梓也觉得很是有理。
毕竟对他和朱桢而言,朱标的安排没有过错,让他们明白朝政具体实施的困难也很有必要。
最主要的是。
朱桢和朱梓二人也都认同朱标之前说过的话。
饶是他们大哥朱标在理政之前也学习了近十年,他们几个论资质自然比不上朱标,所以二人也觉得在担任朝职之前,仔细学个几年很有必要。
所以当下!
朱桢和朱梓也确实没有完成保平村差事的打算。
安静待上一个月,之后再遵照朱标安排便是了。
可也就在朱桢、朱梓打算安心摆烂之时,偏是最没什么头脑的朱榑此刻直接站起身子,梗着脖子义正言辞道。
“那如何能行!”
“七弟,你说什么?”
“六哥,臣弟说这样不成!”
不等朱桢发问,朱榑表情严肃,正色说道。
“倘若大哥没有改变保平村的意思,那为何还要委派咱们四人到此?”
“说明大哥仍抱万一之希望,期盼咱们能让保平村似神机坊那般,少了如今村中这诸多繁琐限制。”
“六哥、八弟、十弟!”
“倘若我们四人办成大哥都不抱希望之事,将来朝中若再有为难的差事,大哥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咱们四人。”
“咱们四个难道不一直都想为朝廷出力,为大哥分忧吗!”
“这.....”
被这么一说,朱桢一时竟感觉有些羞愧。
他不知道朱榑是无知者无畏,亦或是有迎难而上的魄力。
再或者.....
二者都有。
可当下朱榑这番话也的确如醍醐灌顶般,让朱桢重拾了几分信心。
“六哥,七哥说的对!”年幼的朱檀也起身看向朱桢。
“我实在不想整日和宫女太监们打闹,我也要办大事!”
“那....”
此刻朱桢还是有些犹豫,目光不由落在朱梓身上。
说白了。
朱桢从没有指望过朱榑、朱檀这俩小子,毕竟他们脑力有限,不拖后腿便已是谢天谢地了。
所以当下朱梓的意见,便也显得至关重要。
“八弟,你以为呢?”
“嗯....”
朱梓看了眼目光炙热的朱榑、朱檀,又看看多有退意的朱桢。
旋即嘴角上扬,也一并起身看向朱桢道。
“六哥,七哥、十弟说的是。”
“若是保平村这难事都能被咱们办成,那将来朝中再有难事,大哥再有烦忧必先想到咱们几个。”
“好!”
眼看三个弟弟都十分笃定,此刻朱桢便也不做作态。
不由挺直腰杆的同时,当即冲几人吩咐道。
“既是如此,那便做了,也让大哥刮目相看!”
“七弟、十弟,你们二人明日便在村中探访工匠,询问他们为何不愿前往三司。”
“八弟,你去寻当地县令,找他要来近十年保平村的县志,看看有没有突破口。”
朱桢顿了一下,神色朗然道:“我明日一大早便去试探赵青口风。”
安排好后,几人便也各自回房休息。
只是今日之事却也让朱桢、朱梓很受启发。
不谦虚的说,他们二人的确是聪明的,可偏偏是这份聪明让他们学会了审时度势,让他们有所畏有所惧。
反观朱榑、朱檀。
一个性子直率甚至鲁莽是,一个少不更事。
可偏是这份率真却有一往无前的架势。
世间众人,世家诸事往往皆是如此。
聪明之人往往最易被自己所累。
因此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魄力,才值得被众人称颂。
次日天明。
兄弟四人也都按照计划暗自准备了起来。
而朱桢自是一大早便将赵青给请了过来。
“楚王殿下一早召草民前来,不知可有要事?”
“赵将军快坐。”
朱桢很是热情的将赵青请到房中。
待落座后,朱桢很是好奇道。
“赵将军祖上便是匠人?”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