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达定太妃猛地站起身子,立即下令。
“让那刘和来见本宫!”
看着宫女拱手领命后,便要去寻刘和。
达定太妃想了想,还是将其给重新召了回来。
刘和毕竟是老朱的随身太监,而那刘保儿更是当今陛下朱标的贴身侍奉。
邵平是这二人带走的,那自然也就是朱标的意思。
将刘和召来,无论是斥责还是为邵平求情,刘和都做不了主。
至于亲自去寻朱标。
她也实在不敢。
虽说今日之事涉及后宫,可到底还是国事。
老朱‘后宫不得干政,干政者死’的铁碑还伫立在太庙跟前。
她还有几分自知之明,知道她与老朱的情谊断然不能与马秀英相提并论。
哪怕此事涉及他两个亲生儿子,老朱也不会给她特例。
所以当下去寻朱标,无异于自寻死路。
心念微转。
达定太妃起身便朝宫外走去。
虽说她不能去寻朱标,可她却能去寻如今的皇后常氏。
毕竟太后不在宫中,后宫之事名义上乃是皇后常氏做主。
在她印象中,那个虽出身将门却性子温婉的常氏应该会给她这个长辈几分面子,没准在她的祈求下,会去向朱标求情。
东宫之中。
待示意宫人退下后,达定太妃拉起常氏的手便悲声痛哭了起来。
“皇后,非本宫胡搅蛮缠,实在是齐王突然被禁足宫中,潭王更是被丢入宗正院中。”
“变局突然,本宫手足无措方才失神。”
“还望皇后禀明陛下,询问究竟是何缘由惩处二王。”
“如若他们果真犯下滔天过错,还请皇后向陛下求情,准本宫代两个亲子受过。”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定太妃,常氏将手帕递过去静静地听着。
而定太妃哭诉半晌仍不见常氏开口,终还是忍不住道。
“如今大姐不在宫中,一切都要仰仗皇后了。”
“定太妃说的哪里话。”
当看到达定太妃一脸虔诚,紧紧注视着自己。
常氏面色如常,徐徐出声。
“太妃是长辈,自然一切由太妃做主。”
“可.....”
“只不过!”不等定太妃出声,常氏语调一沉当即打断道。
“只不过禁足齐王,处置潭王乃是陛下亲下的旨意。”
“本宫身为妇人,不敢因此叨扰陛下。”
“更何况父皇早有严令,后宫不得干政。”
“额.....”
达定太妃闻言有些诧异的看向常氏。
整个后宫之中任谁都能说‘后宫不得干政’这几个字。
偏是常氏与马秀英说不得这几个字。
莫说整个皇宫,即便放眼朝堂。
谁不知道她与马秀英乃是特例,谁不知道马秀英对于老朱是个例外,而对于朱标而言常氏也是例外。
看着常氏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达定太妃不由身躯一紧,看向常氏急切追问道:“可是皇后,本宫想见一见齐王....”
“这恐怕也不妥。”常氏当即出声道。
“可....可是....”
“还望定太妃以国事为重。”
当看到常氏缓缓起身,冲自己躬身行了一礼。
定太妃怔了一下,无奈之下只得起身告退。
方才常氏虽然语调温和,每个字都是温和劝说之意。
可实际上,那每一个字都是在警告她不得干政。
达定妃实在没想到,素日里温和的常氏,没想到也是个骨子刚强的。
只不过当下,她又该如何。
朱标自然是不能去寻,常氏同样也不愿伸出援手。
那此刻她还能去找谁,她又该做什么。
总不能真的等到老朱回京,明旨将朱梓给斩首示众吧。
一时间,达定太妃很是失落的走到回宫的廊道上。
自己两个儿子可是王爷,同样也是她后半辈子的指望。
她绝不相信老朱对她有何等深情,能为她考虑后半生之事。
况且如今朱标已然继位,自己虽名义上是太妃,而在宫中的地位却也在常氏这个小辈之下。
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期盼着自家儿子能外出就藩,这样她在宫中也好有些底气。
可眼下!
朱榑被禁足,朱梓待斩。
她哪里还有半分指望,当下若不想出点法子,那她真就要在宫中老死无依。
不知不觉。
达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