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回来挑这副担子?
祁震攥紧了手里的筷子,祁策,这个对他来说几乎与陌生人无异的父亲,根本谈不上亲情,他记忆中父子俩唯一一次长谈,就是他满十八岁的时候,他带他去了那幢隐蔽的小别墅,告诉他那令他羞耻又可悲的身世,他甚至至今都不理解,祁策为什么要告诉他,如果他的出生就是个错误,他本身就是父亲背叛婚姻的证据,是令家族蒙羞的耻辱,是逼着爷爷将半生心血拱手送人的罪魁祸首……
祁震红着眼睛从痛苦的思绪里回过神来,听见秦枫冷声说着:“……这些人,不适当敲打敲打,是不可能学乖的。”
他望向秦枫,看他正神情专注地翻拣着盘子里那条没有熟透的红烧鱼,“秦叔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秦枫手里的动作微微一滞,哼笑着看了一眼祁震,轻易地将筷子插进鱼眼睛道:“自然是拿她视作眼珠的侄子开刀了,不真正让她疼,她怎么会学乖呢?”
他这是在说徐奚文!祁震看着被戳烂的鱼头,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荒谬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