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烤鸭终于上桌了，芳香扑鼻，外焦里嫩。
薄如蝉翼的卷饼，抹上甜酱，再加块鸭肉，黄瓜丝，葱丝，往嘴里一放一嚼，简直就是帝王般的享受。
不仅沈卓航吃得满嘴流油，就连姜茹珍也频频点头。
她从前也吃过其他地方的烤鸭，但到底没有京城的烤鸭正宗，这滋味给个皇帝都不换。
以前她忙着事业，忙着报仇，还真的从来没有注意过口腹之欲。
现在想起来亏得很，这京城有名的老店很多，像那个喜来顺涮羊肉，她也没去吃过，正好这两天都去尝尝。
“老儿子，今天吃烤鸭，明天妈带你去涮羊肉怎么样？”
“那感情好，老妈，晚上我还想去吃砂锅居，明天吃完涮羊肉，再去吃鸿宾楼。后天再去吃天福酱肘子和月盛斋的酱牛肉，还有还有啊，如果还有时间爆肚冯我也想去尝尝...”
沈卓航吃得头不抬眼不睁，口齿含糊间转眼就把三天的美食之旅全都定下了。
姜茹珍盯着呼噜呼噜吃着乐不思蜀的小儿子摇了摇头，再看看远处那桌小姑娘眼巴巴的眼神，她有些心塞。
小儿子明显这是没开窍啊，满肚子心思全在美食上，对美女们充耳不闻，真是可怜人家小姑娘一番心意。
不过，感情这东西最不能掌控和插手。
她这个当妈的也帮不上那些小姑娘，只好老老实实吃烤鸭吧。
沈卓航全程眼珠子都盯在烤鸭上，吃完一个之后还觉得不过瘾，还要打包走一个，被姜茹珍劝住了。
“晚上还要去吃砂锅居，打包一个怎么吃得下去？别到时候吃积食了。”
沈卓航摸着自己肌肉分明的腹肌笑道，“老妈，你这是太看不起我这个大小伙子的食量了。
在学校我们一天的训练量下来，吃十个大馒头都觉得只够塞个牙缝。这点东西，我一会儿在院子里跑几圈就消化没了。”
沈卓航起身去叫服务员打包，姜茹珍嘴角抽搐着无话可说。
人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她以前没觉得，现在可算是深有体会。
光是家里这个老小子一顿饭的食量都够她吃三天的，这也太吓人了。
不过，老儿子都快一年不见了，他愿意吃就吃吧，反正她现在有钱，即便天天这么吃也吃不垮她。
两人打包完往外走，姜茹珍关心道，“老四啊，你学校缺什么东西吗？妈带你去采购吧。”
“我不缺什么啊，我们航校什么都给发。别说军装了，就连背心裤衩，袜子，日用品都是部队发下来的。”
说到此，沈卓航突然凑近姜茹珍的耳畔小声揶揄道，“老妈，你知道这些福利都是谁提供的吗？”
姜茹珍斜眼睨他，“谁啊？”
“是陆叔家族提供的，而且我在部队还听说，当初建国后空军部队的基地一些常用设施都是港岛的陆氏家族捐赠。
现在他们还在方方面面资助我们航空事业，也算是红色资本家呢！”
姜茹珍愣神，“你见过陆明峥了？”
沈卓航撇撇嘴，“老妈，我跟你说福利待遇的事，你的关注点怎么全在陆叔身上，就这么想念吗？”
姜茹珍看着老四嘚瑟的样子，就知道这家伙皮又痒了。
人都说孩子放假回家，前几天都是极尽宠爱，最快也要四五天之后才会感觉厌烦。
可她怎么第一天就觉得这小子怎么那么烦人呢，手掌已经痒过好几次了，总想往他脑袋上呼。
不过半天的时间，沈卓航成功将姜茹珍的一腔宠溺心思给冲淡得七零八落。
“好好说话，信不信我给你陆叔打电话，让他加训你？”
姜茹珍的话确实威胁到沈卓航了，他瞬间老实，“今天早晨，陆叔特意早起过来找我，要我回家好好孝顺你，不要惹你生气。”
“就这些？”姜茹珍不信。
“就这些啊，哎呀，老妈，你不知道陆叔最近有多忙，他还要接手基地的全部业务，还要定计划训练我们这些新兵。
还要忙着各种基地建设和他自己的飞行训练计划。我都看到好几次他办公室的灯彻夜到天亮。
他能想到抽空来嘱咐我几句，已经很有心了，你对他别太苛责。”
“哼！”姜茹珍听到沈卓航认真替陆明峥解释的话不禁冷哼，她这些孩子啊，尤其是老二和老四，简直被陆明峥训得服服帖帖。
就连她这个老妈说几句陆明峥的不好，他们都会替他遮掩和辩解，也不知道谁到底是他们的亲人。
再这么下去，她都快变成外人了。
“老妈，陆叔真的很忙，你就别生气了...”
沈卓航又开启了哄人模式，单手搂着姜茹珍晃悠，还低头在姜茹珍耳边不断替陆明峥说着好话。
从背影看过去，这就是一对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