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一怔,随即颓然地坐了回去,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个逆子……”
“这事,得顺着毛捋。”谢冬梅从口袋里拿出大哥大,在陈老面前晃了晃,“我来跟他说。您老就擎好吧,我保管让他点头。”
说着,她熟练地拉出天线,然后对着自己记在脑子里的号码,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按着数字。
电话接通得很快,听筒里传来一阵嘈杂的背景音,像是麻将牌碰撞的哗啦声,还有男人大声说笑的声音。
“喂?”一个略带沙哑和不耐烦的男声响起。
“砚君,我是谢冬梅。”
电话那头的陈砚君似乎愣了一下,随即背景音小了些,像是他走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谢大夫?有什么进展吗?”
“我找你说这事,你在哪儿?”
陈砚君犹豫了一下:“解放路‘老地方棋牌室’你来这找我。”
“我半小时后到。你等我。”
谢冬梅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将大哥大往桌上一放。
她转头看向一脸担忧的陈老,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沉稳自信的模样:“陈老,您先躺下,我给您把今天的针扎了。扎完针,您睡一觉,等您醒了,保证给您带回来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