蜒石阶,便望见老乾横斜,枝叶茂密的梅林,等穿过梅林,再走完一条青石板大路,就看到一座朱门白墙的府邸,行到近处,则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
林平之上前抓住门上擦得精光雪亮的大铜环,再进行扣门。
过了半晌,大门缓缓打开,并肩走出两个仆人装束的老者。
这二人目光炯炯,步履稳重,显是武功不低,左首位置的老者出声询问:
「三位驾临敝庄,有何贵干?
温良并未第一时间回话,伸手从怀中其取出一块长约半尺的枯焦黑色木头,上面雕刻有花纹文字,看来十分诡异。
开门的两名老者瞳孔微缩,当即让在一旁,其中一人郑重其事的道:
「不知神使大驾光临,还望恕罪。」
温良取下斗笠,随手递给一旁的曲非烟,再冷哼一声,作出趾高气扬的架势,率先迈步走进大门,林丶曲二人紧跟在其后。
这两名开门老者,虽作仆役打扮,但曾也是江湖上行事辣手,亦正亦邪的江湖高手。
他们一个叫丁坚,一个叫施令威,自从跟人一同归隐梅庄,这些年还是头一次面对神教神使。
致使丁坚先行离去,赶紧去禀报庄内四位庄主,施令威则领三人到大厅入座。
不多时,大厅多出几位身形体貌各不相同的人,赫然是有江南四友之名的黄钟公丶黑白子丶秃笔翁丶丹青生。
他们一见堂而皇之端坐在上首位置紫衣少年,身边还随伺一男一女,心中的惊疑之色不由地少了许多。
只因在任我行担任教主之位时,通常对是办事能干丶武功高强的人委以重任。
等到了如今这位东方教主,靠积功就可步步高升,倒是不必武功高强。
尤其他们还听闻,自从东方教主习练《葵花宝典》,竟开始涂抹胭脂水粉,作女子打扮。
如今见这雌雄莫辨的紫衣少年,又看他手里的黑木令,哪里还敢有什麽怀疑,反而心中猛生惶恐不安的情绪。
温良端坐在上首位置,抬手示意手中令牌:
「教主黑木令牌驾到,有如教主亲临,属下要谨奉令旨,诸位多年潜居于此,难不成已忘了规矩?」
「属下不敢。」
四人齐齐躬身拜道。
「你等也不用过多忧心,本神使受命到此,一来是看你等是否尽忠职守,二来是为一物。」
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的黄钟公恭声开口:
「自我等奉命看押以来,便一直不敢有任何懈怠,请神使明察。」
「哦,是吗。」温良起身,上下打量着面前四人,道:
「哪怕本神使久居黑木崖,也曾听闻你等江南四友之名,闲居西湖,以琴棋书画等杂艺遣怀,真是够逍遥自在的。」
「难怪当初毛遂自荐,如此既能远离黑木崖,不必与教中众人勾心斗角,又能得这般舒适快活的日子。」
四人神色微变,只觉话中的阴阳怪气过于明显,就差说出玩忽职守四字,亦感受到话中年少得志的骄傲轻狂。
极高极瘦的黑衣老者也就是黑白子开口:
「我等已是老朽衰败之身,幸得教主大人垂怜,方有今日闲居西湖的光景,然我等却也是一日都不敢忘身上重责,如此梅庄才一直相安无事。」
矮矮胖胖,头顶秃得油光滑亮,一根头发也无的秃笔翁接话道:
「不错,正因我等没有一日的放松,方才能无比平静的将那人看押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