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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了。”他柔声说道。
至于直播间的其他人原不原谅,就不是他该烦恼的事情了。
“哄完这个哄那个,好忙碌啊。”瑟珐嬉笑着用法语说道。
闻有乔对他怒目而视。
她本来想说还不是他的错,但她想了想,还真不能怪他。
要怪应该怪她自己一时口快,答应了他一起来滑雪。
瑟珐伸出戴着手表的那只手,挽住她的手臂:“好啦,亲爱的,我们快走吧,别管这两个闲杂人等了。”
俩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他的手腕上。
好讨厌的手。
好烦人的蓝色。
柳伏春皮笑肉不笑:“什么叫亲爱的,法国人说话都是这么不含蓄的吗?一点教养都没有。”
瑟珐笑了:“可是我是她‘丈夫’。”
他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读音。
应知节:“……”
柳伏春:“……”
闻有乔立刻说:“现在不是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氛围真的好焦灼啊!
“用完就丢吗?”瑟珐略带委屈地用手指卷起她的头发,“好歹给我一点甜头吧?”
不得不说,中文简直是瑟珐的第二母语,说起这种话来丝毫不磕巴。
他扫了另外两个男人一眼:“还是说,那条灰色的手表是买给他们中的一人的?”
闻有乔:“……不是。”
“而且,给所有人都买一样的东西作为礼物也不好吧。”
她小声补充道。
瑟珐的表情很是愉悦。
“所以我不是‘别人’。”
闻有乔:“……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非要抓她话里的漏洞是吗?
柳伏春眯起眼睛。
有时候真想把这小坏蛋的嘴巴捂起来,不让她说话。
尽是说些他不爱听的。
应知节却是在思考。
送给瑟珐的是蓝色,和他的眼睛是相近的颜色,而她是个做事有自己一套逻辑的人。
所以灰色要么是那个人喜欢的颜色,要么是那个人身上的颜色。
他的脑海中闪过一张苍白深邃的面孔,灰色的宛如尖晶石一般的眼睛,锐利而肃穆。
他无意识地捻了捻鬓角的发丝,侧头询问:“你们接下来去哪里?”
“我们打算去南区看一下科尔瓦奇峰……”闻有乔顿了顿,看到俩人不动如山的姿态,“嗯,南区也可以滑雪,你们要去吗?”
“宝宝都邀请我了,我怎么能不去呢?”柳伏春立刻热切地说道。
应知节的睫毛扇动了一下:“我也很想去看看,可是我不是很擅长滑雪……”
“表情好假。”柳伏春评价道。
闻有乔探头看了看他的表情。
很真实的失落,不像演的。
她立刻说:“如果你很想学单板的话,我可以教你,但是我不会双板哦。”
应知节却是很惊讶的样子。
“我恰好也想学单板,感觉它更帅气一些。”
闻有乔眼睛一亮,抬头挺胸,无比神气地说:“我也觉得!”
柳伏春微笑。
死绿茶,一点自己的想法都没有的吗?
就知道讨好别人,没骨气。
他当即凑过去:“宝宝,我也想学单板,我觉得双板还是比不过单板呢。”
闻有乔把相机固定器塞回自己的背包,大手一挥。
“没问题!今天本教练包教包会!”
瑟珐原本还笑着的表情瞬间冷淡下来。
这两个人比前几天那位粉丝先生还碍眼。
而且也更缠人。
他果然还是欣赏比较有分寸的男人。
瑟珐知道,闻有乔向来是个遵守承诺、说一不二的人。
她答应下来的事情,谁投反对票也无用,说不定还会回一句“那你自己去高级雪道滑,我在这里教他们。”
他只能摊开手,表示自己无所谓。
四个人从小镇中心出发,坐上公交车。
大抵是一女三男的组合太过显眼,又或者是几人的颜值过于出众,刚坐上公交车后,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们。
这里和国内的公交车不同,大多是双座的。
闻有乔是最后一个上车的。
她看了看各找了一个空位坐着,明显不想挨着其他俩人的三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坐哪好。
柳伏春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她。
应知节的坐姿优雅而端正,他没有说话,只是并拢双膝,看了一眼空位。
瑟珐一手搭在座位的扶手上,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