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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避重就轻道:“要回去了,自然开心。”
云邈直到回到导师宿舍中,他才后知后觉。
奇怪,祁枫以前一直没有这么直白的表示他的思念。
好陌生,好奇怪。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难不成又有什么瞒着他的事?
云邈双手交叉胸前,“不对啊,你真的想我?为什么我坠崖出来,你不在崖边?你不可能不知道吧。我记得我摔下去的时候,有听到你的声音。我出来的时候崖边站了很多人,可偏偏你就不在了?”
祁枫扫了他一眼,将自己上身的外衣脱下挂好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面前。
他微微低头看着云邈,长长的睫毛敛下了眸中的情绪,他用指节轻轻刮蹭着云邈的侧脸。
略带埋怨的语气竟让他心情有些愉悦。
“我不会不在,你真的找过我吗?。”
“你……!好吧。”
云邈都不知说些什么好,就像幼儿园出校门的小孩一样,哪怕视角有些局限,可从不会漏下自己在意之人的半分身影。
按祁枫的性格,大致又站在什么角落,或者数米远的高处。
云邈说不过他。
只是撇了嘴,“你就不担心我能不能活着出来?万一,我真死在那里了呢?”
祁枫摇头,“我不会让你死,绝不会。”
先不说他相信云邈,再者,他没想到廖无忆会这么果断的跳下去。
那人,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许是上次在冥界与他的接触,应是有了不少的了解。
“别再想了。”
祁枫低头埋在云邈的肩颈处,双手环着他的腰,透过那并不厚的病患服能摸到云邈腰间那缠着的绷带。
银梦的药不错,想来过几天,那腰上的疤应该会消失。
“有什么想吃的嘛,明天回去我给你补一补。现在,我们去睡觉吧。”
……………………………………
夜晚的混沌崖很静,静到没有任何鸦雀之声。
就连野兽行走的动静都没有。
突然刮过一阵寒风,散落一地落叶。
“额…嗯……”
在混沌崖底,有些许微不可闻的呻吟声。
甚至落叶的声音都比那声音大。
由于崖内毒障的清除,里面的怪物都少了许多,就连毒花也开始成片枯萎。
但依旧有着啃食血肉的声音,悉悉索索的,刺激着那还未绝气的“失足者”。
四肢筋脉断裂的疼痛、绝望、即将被啃食的害怕、失血过多逐渐变冷的身体……
每一条都刺激着伍泽锐。
可现在的他,除了瞪大猩红的眼睛,不甘的看着那被圈起来的天空。
他什么都干不了。
如果他筋脉未断,如今混沌崖底里那丰厚的灵能,足以让他多撑一会,如今的灵气一钻入他的身体,又立马的外泄而出。
可他多撑一会。
又能如何呢?
平添绝望罢了。
他真的要死了,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他的一生就这样的结束了。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他死了,而祁枫还能好好的活着?
他手上沾染的鲜血,做的恶难道就比我少吗?
伍泽锐紧咬牙关,可他血液的流逝没有减少半分。
“啪,啪,啪……”
像是有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一道细长的物体移动了过来,那东西长相十分猎奇,四肢短小脖子细长,长长的嘴吻,锋利的牙齿。
最后,那东西在伍泽锐的面前张开了血盆大口,腥臭的口水滴到了他的脸上。
伍泽锐苦笑一声,他的视线开始模糊。
如果,神愿意给他一次活下来的机会。
他定要祁枫生不如死!!
伍泽锐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分裂的疼痛来袭。
“啪嗒!”一声脆响。
温热腥臭的粘液喷溅在伍泽锐的脸上,那意想之内的疼痛没有来袭,随之而来的,是宛如疯癫般的笑声。
那笑声刺耳至极,是个女人的声音。
伍泽锐努了努眉毛,睁开双眼,才看见他身旁的怪物被什么东西干净利落的腰斩了。
他往那笑声的来源处看去,似乎有一个人影在逐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不对……是两个嘛?
是他失血过多眼花了吗?
云渐渐散去,月光愈发明亮。
直到那人走到光亮处,他才看清。
是一个扎着双马尾卷发的女人,而她身边跟着的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