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些他想要的模样。
如今的他,有武器又有杜倾,一身底牌和这么多天的磨练,虽说不一定能过的有多好,但至少安全肯定没问题。
入口很快就分发到了大家的手上,根据规定云邈的入口则是很正常的森林,等到达地点后他仔细辨认着地图上每个人的位置。
在自己认识的人里,黄苟、沉霜、卫冀、江苇、陈月眠这五人的位置都挨着很近,而他们那一处附近则有一座很大的异石山堆。
而自己的旁边则没有和任何一个人的入口挨着近,空荡荡的一片,别说是熟悉的还是不熟悉的,云邈就像是被单拎出来的一个人。
非要说的话,自己则是和廖无忆、梁未幽、伍泽锐这几人挨得近。
他们所有人的位置,则都是围绕着混沌崖进行的。
地图的中心点,黑黢黢的一块洞,那则是混沌崖所在。
“哎,这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呆够两天,啥也不用做就远离混沌崖就好了,然后就能平安出去了,鬼知道里面有什么啊。”
云邈的理想很丰满,可现实却很骨感。
他抬头看着郁郁葱葱将阳光全部遮盖的丛林,顿时感到有些未知的害怕。
听说这里可有不少的毒物和怪东西,要是真能待两天就好了。
由于此地稀薄的灵气,哪怕云邈作为炉鼎有先天优势,半日行走下来也累的不行。
而且这里比想象中大,大很多,以至于他一直按着地图上的标识一直在往黄苟的方向走,地图上的距离也没有缩减太多。
此刻正值严冬,在混沌崖下更是比平常要冷上些许,再加上在丛林里,更是雪上加霜。
此刻,天黑的特别快,快的令人有些诧异,只是十分钟,夜幕便彻底笼罩了整个天幕。
人心里的光,也像是被夜幕笼罩了一般,彻底消失,孤独,才是这里的名词。
云邈挠了一下头,才发现自己的发丝都粘上了些许霜,湿漉漉的。
就连自己呼出来的气都是白雾,一到晚上,真的是越来越冷了。
湿冷湿冷的,像是要把关节给冻僵。
也不知道黄苟到底有没有往自己的方向走,不然按道理,两个人一起走的话,早就遇到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说我的地图有问题?
云邈靠在树干上,揉了揉自己发酸的小腿,思考现在的处境,随后倚在树干逐渐滑落在地上,从口袋中掏出啃压缩饼干啃了几口进行短暂的休息。
而在这时,云邈后颈处的机器发出断断续续、嘈杂的声音,仔细听起来又十分的有节奏,像是,像是,求救。
但很快,那声音停止了。
…………………………
“额…!”
黄苟扶着额头,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指尖漏出,沿着脸颊滴滴答答的流下。
刚刚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冲击让他根本没有时间缓过神来,甚至没有让他做好准备。
此刻,接触他的唯有结冰的地面,那冰冷的感觉不断地刺痛着他的肌肤。
黄苟的大脑有一瞬间宕机,他努力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面前有一个女人。
那女人的胸口被冰刺刺穿,血液顺着冰刺不断的滴在黄苟的身上。
炽热的血液,那温度像是把黄苟的皮肉烫穿。
可尽管如此,那女人的手臂抵在黄苟的头边。
她像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黄苟撑起一个安全的小角落。
“你………?”
黄苟一瞬间脑袋像是在上课困倦之时被老师突然提问那般清醒。
他错愕的看着眼前的那个人。
“…沉霜?”
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沉霜的肩膀,大脑的一阵阵钝痛使他回忆起来都断断续续的。
只记得他本往云邈那方向走的,在途中就遇到了沉霜、卫冀还有那个叫江苇的小姑娘。
四个人本在一起走的,一路上彼此合作也顺利的拿到了不少稀缺灵石。
可走到异石山这边意外却发生了。
一瞬间地势不断的起伏变换,甚至袭来一股没缘由的冰雪。
这不是冰川之地,更何况这里的海拔也不算高,哪有这么恐怖的冰雪。
而就是这一击,导致他们四人两两分散了。
黄苟的记忆逐渐恢复,他在躲避冰刺的时候被变幻的巨石给击中了脑袋。
而之后发生的事,他就不知道了。
如今的他们两个,是被落下的碎石封在洞穴中了,而所在的洞穴,则是像猛犸象世纪的冰川。
黄苟呼出的气带着冰雾,是太冷了吗?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就连开口说出来的声音都发颤。
“你有没有事?沉霜?”
沉霜眉心抽动几下,睁开了双眼,那绿色的瞳孔泛上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