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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愿,祁枫也确实朝他看了过来。
“求你,我求你。”
云邈做着口型,双手做祈求状姿势。
祁枫看懂了云邈的唇语,他只是蹙起了眉,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她帮过我,对我有恩,我求你,帮帮她。”
云邈指了指台上的沉霜,再指了指自己,“看在我的份上,可以嘛?”
祁枫思索,片刻后便拔出腰间的长刀。
白光乍现,那些血刺被铭夜尽数砍断,整个术法瞬间解除。
啪叽一声,沉霜坠落在地,像是摔在砧板上的肉块。
下一秒,场内便响起机械广播的结束声。
梁未幽看清出手阻止的人是谁后,她浑身一颤,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为什么?”她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祁枫,就连语气莫名发颤,“为什么要暂停?”
祁枫似对她的疑惑感到奇怪,转身将刀收回刀鞘道:“输赢已分,没有必要再继续。”
“可,规定不是也说了吗?生死不论。”
梁未幽实在不可置信,明明这和她之前那几场打的也没区别,为何祁枫要在这场阻止?
祁枫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吗?
太莫名其妙了。
兽人,死有余辜。
祁枫没有回答她,只是微微侧头瞥了她一眼,便跃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如同几年前,梁未幽第一次见到祁枫一样。
他也是这般,站在她面前背对着她,可只是这一面,便一眼万年。
她死死咬着唇瓣,唇角溢出的血珠都打了颤,最后只能愤愤的将软剑收回到自己腰上。
结束音一响,云邈与卫冀就立马跑下了场。
当然,在他们之前还有一个人,比他们速度还要快的多。
那个人,就连祁枫也有些吃惊。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人离得近。
只见黄苟干净利落的将自己的上衣全部脱掉,仅数裹在沉霜身上。
本来一开始他只脱了外套,可沉霜身型修长再加上近乎全裸的情况,他的一件衣服怎么也盖不住,干脆全脱了。
虽然裹的很埋汰,但至少都遮实了。
沉霜身上已经看不出来伤口的痕迹,她肉体自愈的特别快,但她现在状态非常的差,嘴唇发白整个人的奄奄一息。
怕是灵脉损伤严重。
他拢了拢,将沉霜的头靠在自己胸口上,炽热的肌肤贴在她冰冷的躯体上试图让她好受些。
沉霜现在的声音沙哑,就连意识也不太清醒。
但她看清楚了是祁枫出手制止的,也明白了黄苟对她的善意。
她无比感激,但如今没办法说出一句话。
她闭上了眼,整个身体靠在黄苟身上,她终于能放心的昏倒了。
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类的身体,也能比狼暖和。
“你未免太过分了吧…”,黄苟看着梁未幽开口道。
他帮助沉霜,并没有出自于任何的感情和欲望,纯属是因为这件事踩在他的雷点上。
要杀要剐无所谓,他实在接受不了,将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这样对待。
明明同为女人,不是吗?
梁未幽居高临下看着黄苟,“你要是有机会和我打的话,我会让你比她更惨。”
黄苟在她眼中,就是个如蝼蚁般的无名小卒。
战斗力甚至比不过刚刚被她惨虐的兽人。
虽然她不喜欢沉霜,但不得不说,沉霜确实是到如今在她手下撑过时间最久的对手。
在如此压倒性的胜利面前,沉霜却罕见的没拿到满票。
她不可思议的盯在屏幕前,那唯一一个不属于她的票数。
是祁枫投的。
她垂在两侧的手握紧成拳,牙关紧咬,眼眶也罕见的泛起了红。
凭什么?明明自己实力已经这么强了。
凭什么??他又有什么资格不认同我?!
他怎么敢的!???
云邈握着沉霜垂下来的手向她传输着灵能,虽然她气色比刚刚好了些,可终究是不够的这只是暂缓之计,需要送她去医疗室进行下一步治疗。
黄苟本已经将沉霜抱了起来准备离开,刚迈出几步就被卫冀拦住了。
“你现在不能离开这里,等等你还有比赛,你的战斗还没结束,交给我来吧。”
黄苟思索半晌,可下一刻,广播声便响起:“第三场,黄苟与伍泽锐。十分钟准备时间,请双方选手尽快上台。”
闻言,黄苟只好稳稳的将怀中的沉霜递到卫冀怀里。
云邈正欲跟去,卫冀却转头对云邈耳语道:“你和我一起留下来,我现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黄苟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