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师弟茶香四溢 56(1 / 2)

东宸陨落成了仙界禁忌,无人敢提,除了当日在场的众神外也再无人知晓。

那几日天地异变,只被当做天灾之故。

“枯死了?”林祈指尖刺入掌心,身形消失在原地。

他要亲自去确认。

直到方圆百里,千里,万里的海棠树,无一例外,生机全无,只剩下枯朽的树壳还在坚守,指尖轻轻一触,化作了木烬。

‘东宸,你不在我该去何处寻你?’少年窝在男人怀里,姿意撒欢。

男人拥着他,红着耳尖:‘无需寻觅,阿祈只要对着棠树唤余之名,余自会现身。’

从回忆里抽离,林祈盯着眼前枯死的棠树,攥拳颤声:“东宸,别开玩笑了,你不是说我睡醒了就回来?”

“东宸,我生气了。”

“你现在出现,我就原谅你…”

“骗子,东宸是骗子,我唤你为何不出现,是不是厌弃阿祈了?”

日复一日,少年对着不同的海棠树自言自语,消息不胫而走。

恶兽伺机而动,占领地盘,没有梼杌的镇压威迫,开始新一轮的暴乱逞凶。

“王,你再不出面,底下就要大乱了。”

“求王出手救救我等族群吧。”

“求王出手镇压恶兽,求王出手镇压…”

大臣在殿外跪声一片,哀求不止。

殿内。

少年靠在棠树而坐,手腕垂落在身旁,其上伤痕深至露骨,红到发黑的血液浸入地下,成了救活棠树的养分。

本应枯死的棠树因少年日日用精血灌溉,竟重现一丝生机。

外面大臣的呼唤成了哭嚎,实在难听刺耳。

林祈扶着棠树起身,失血过度有些苍白的脸,比起这棵棠树还要来的破碎虚弱。

布下一道结界,他打开殿门而出,神情睥睨,故意掩下虚弱。

身为王,无威则不立。

见林祈出来,众大臣激动的禀报,无非是那些恶兽作乱之事。

在场众多大臣,每一位皆有族群,已有不少丧生恶兽爪下,怎能不悲痛万分。

林祈冷睨过去,正哭诉的众大臣个个成了鹌鹑,缩着脖子安静下来。

战场之上,成千上百的恶兽将少年团团包围其中。

林祈唇色微白,眉眼间丝毫无惧,“以为靠数量就能取胜么。”

他嘴上低笑,眼底却酿着苦涩。

这一日,血流成河,不负梼杌凶兽之名。

林祈回到海棠树旁,强撑的气息随着心神放松,陡然萎靡下去。

靠着棠树,他凤眼湿红,身上的红衣早已被血迹染透,“东宸,我好疼…”

从不说疼的少年,依偎在棠树枝丫间,仿佛窝在男人怀里,呜咽着用细弱的声音一遍遍喊疼。

回应他的只有当清风徐来时,棠树枝叶交错发出的簌簌响声。

那人悄然无声就这么消失在他的世界,连句告别也没有。

林祈躺在树上,血色顺着衣摆蔓延至树体,枝繁花盛的海棠树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唯有树上的少年一如往昔,从未变过。

养好伤后,他花了极大的心思,终于彻底养活了这棵海棠树。

也是世间最后一株海棠树。

长久的等待让少年凤眸失去光华,一日,从梦中醒来,他走下棠树径直朝殿外走去。

那人不来,他便自己去找好了。

常听东宸说起凡间,少年从未去过,他想去看一看那人守护已久的人间,是不是正如所说的那般生动。

殿内那棵海棠花,已经重新抽枝长出鲜嫩的绿芽,再等满树繁花,重现往日茂盛,还需很久很久的光阴。

少年等不及…

他去了人间,辗转过无数地方。

人声喧腾处,山野炊烟居都有少年身影,每一次回眸张望,似在看喧嚣的人间,又似期待着什么。

尽管每一次期待都会落空。

无数岁月里,他学着那人,只要有人祈愿,他不辞辛劳,像是要重复那人走过的路。

一只凶兽,不害人已是难得,任谁也料想不到,身边乐于助人的少年,会是众恶兽提起就为之胆寒的凶兽梼杌。

时光飞逝,少年成长了许多,见证了太多丑陋和美好。

只是他仍然没有找寻到意义,帮助凡人的意义…

凡人的欲望无穷无尽,他曾帮助一个贫困潦倒、即将饿死的赌徒脱困。

只是那赌徒有了点钱财,不是解决腹中饥饿,嘴上念叨着‘这次一定能回本’,再次步入赌坊,最后饿死街头。

一户贫苦农家,独子生了重病,夫妻两人整日跪在一截干枯的棠枝面前,祈求神明显灵救下他们的孩儿。

林祈望着那截棠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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