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郎……别闹……有人看着呢……”
王语嫣嗔了一声,语调娇柔,带着一丝女儿家的羞赧,又似撒娇般嗔怪,眼波流转,偷偷瞥了眼不远处的阿朱,显然也察觉到了阿朱的存在。
纪元却浑不在意,反而愈肆意,凑近她小巧的耳垂,低语呢喃:“怕什么,一个小丫头而已,良辰美景,又岂可辜负?”
王语嫣被他这般撩拨,耳根瞬间染上绯红,娇靥生霞,美艳不可方物。
心中虽有些羞涩,却并未真的抗拒纪元的亲昵,反而更柔顺地依偎在他怀中,宛如一只温驯的小猫,任君采撷,心头如吃了蜜一般甜。
美人如此妖娆,纪元顿觉心头火热,恨不得立刻将她拥入厢房,再续襄王神女会巫山。
然而,此地乃是燕子坞,人多眼杂,众目睽睽之下,不宜太过孟浪,免得佳人羞恼。
纪元只得按捺住心中那股躁动,搂着王语嫣,继续在花林中信步而行,一边赏玩春色,一边逗弄美人,好不快活。
阿朱莲步轻移,匆匆赶来,禀报道:“纪总护院,语嫣小姐,方才公冶先生神色慌张地奔赴湖心亭,似是……似是想确认慕容公子的安危。”
“确认慕容复的安危?”
纪元剑眉微挑,眸中掠过一丝玩味,旋即释然一笑,已然洞悉公冶乾的来意。
想必是慕容复昨日在湖心亭设宴认他为义父,之后便销声匿迹,这才引得公冶乾生疑,担忧慕容复遭遇不测,故而特来湖心亭一探究竟。
“正是,公冶先生言道,公子昨日宴请纪总护院后,便未曾露面,庄内上下甚是挂怀,故而遣他前来湖心亭,欲确认公子是否安然。”
阿朱细声细语地解释道,语气恭谨而小心翼翼。
“原来如此。”
纪元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慕容复手下四大家臣,如今仅剩公冶乾一人,又能掀起多大风浪?
“走吧,去湖心亭一观,既是公冶先生如此挂念,我等便去会会他,也好让他安心。”
纪元唇边噙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
燕子坞,湖心亭。
公冶乾面色焦灼,步履匆忙,疾步走到湖心亭外,正欲入亭禀报,却又踌躇不前,心中忐忑难安。
他此番前来湖心亭,意在探查慕容复的下落,却又顾虑惊扰了公子的清静,惹公子不悦。
毕竟,公子素来行踪飘忽,喜怒无常,若是冒然打扰,恐会弄巧成拙,引火烧身。
就在公冶乾进退维谷,举棋不定之际。
忽地,一道熟悉的身影,自亭对岸的厢房走出,拦住了他的去路,语调平静地问道:“公冶先生,何事如此慌张?莫非庄内出了何等变故?”
公冶乾抬眼望去,但见眼前之人,身着一袭青色锦袍,眉目俊朗,气度轩昂,不是慕容复,又是何人?
“公子!”
公冶乾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躬身施礼,如释重负地说道:“公子,属下总算寻到您了,庄内上下皆忧心公子安危,属下特意前来湖心亭探望,见公子安然无恙,属下总算放下心头大石。”
“哦?庄内诸人,如此挂怀我的行踪,倒也难得。”
“慕容复”
剑眉微扬,语气淡漠,听不出喜怒,眼神幽深似潭,令人难以捉摸。
公冶乾并未察觉到“慕容复”
的异样,只是恭谨地说道:“公子乃是慕容世家的擎天之柱,是燕子坞的定海神针,您的安危,自然牵动着庄内所有人的心弦。”
“呵呵,是么?”
“慕容复”
嘴角微微上挑,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却闪过一缕寒芒,令人不寒而栗。
公冶乾被“慕容复”
看得有些心底毛,总觉今日的公子,似有哪里不对劲,但具体何处不对,他又说不上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公子,您昨日宴请纪总护院后,便一直未曾露面,不知您昨夜在湖心亭……可还安好?”
公冶乾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语气恭敬而谨慎,生怕触怒了“慕容复”
。
“慕容复”
闻言,面色骤然一沉,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刃,语调也变得阴鸷起来,宛如九幽寒风,令人毛骨悚然。
“公冶乾,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窥探我的行踪,监视我的举动,莫非你以为,我慕容家的臣子只剩你一个,便可如此放肆了?”
“慕容复”
厉声呵斥道,声色俱厉,宛如晴天霹雳,震得公冶乾耳中嗡嗡作响,面色瞬间惨白如纸,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求饶。
“公子饶命!
公子饶命!
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对公子忠心耿耿,苍天可鉴,绝不敢有丝毫冒犯之心!”
公冶乾吓得涕泗横流,浑身颤栗,头都不敢抬,只顾着磕头如捣蒜,生怕“慕容复”
雷霆震怒,取了他的性命。
“慕容复”
冷哼一声,眼神冰寒地俯瞰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