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道平地惊雷,云无玉颤抖的更加厉害,直对女魔法师咽喉的柳叶刀也变成了勉强悬挂在他五根手指中。
矮胖男子直起身,看着他讥嘲冷笑:“我们可都是十恶不赦之徒,连杀恶人都不敢,还当什么警司啊?还不如回家再多玩几年过家家。”
云无玉脑中一片空白,呆若木鸡的看着长杵男子将女魔法师从地上扶起。
“真是个废物!”矮胖男子抬脚朝着云无玉踹出,云无玉痛哼一声大吐一口鲜血,被踹到左边的巷壁上。
云无玉眼中的无色因为心中的惊恐被放大到了极致,他的脑中在这瞬间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废物···废物···废物····”脑中只剩下这个讥讽的声音疯狂堆叠回响。
大杵男子手中的王敬、躺在地上的李三都忍不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完了··全完了···
嗤嗤····
嗤嗤·····
大杵男子右手中的玄钢杵再次聚满了电芒,疯狂激颤的电芒,像成千上万条细小的毒蛇狰狞地吐着蛇信。
“你好像失去了最后一次一换三的机会。”大杵男子冷笑着,随手丢下王敬,举起右手。
矮胖短刀男子识趣的扶着女魔法师往后退了一步-----那根雷光玄钢杵的目标是云无玉的心脏,他们早已习惯这个家伙喜欢虐杀惊恐中的弱者的爱好。
“三郎你今晚的烟花一定很美丽。”矮胖男子谄媚的笑着------长杵男子惯用那根附满雷芒的长杵从正面或者背面砸击弱者的心脏,可怕的大力和疯狂的雷芒在重击弱者的心脏时会溅起猩红伴着苍蓝的血火,他们称之为烟花。
云无玉看起来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不具备任何反抗的可能----不说是在这惊恐失神之际,便是在寻常时间,以云无玉三阶的修为面对六阶中境的三郎也不可能有反抗的可能。
长杵男子狞笑肆意而张扬,眼中的云无玉犹如蝼蚁,已不值得他半分关注----一杵下去,血花飞扬,美哉!
杵出,嗤嗤狂响----像似摇滚者的乐章。
云无玉眼中的苍白惨淡之色在那些蓝色的电芒中愈加明显,甚至------蓝的有些刺眼。
魔素?
女魔法师心中惊觉一词,对于魔素她是四人中最为敏锐之人。
怎么可能会有魔素?
蓝白之光炫目,刺的三人都睁不开眼,但只是一瞬。
“小心!”身后的大剑男子惊道。
炫光立时又黯淡无了,长杵男子的玄钢杵还是停在了炫光刺目前的位置,甚至分毫未移。
“咳——”长杵男子忽而咳出一口血,举起的右手顿时萎靡了下来,那根玄钢杵从他手中滑落,在地上“铛铛”响了几声滚出了两三步远。
“怎么会——”长杵男子左手抱扶着胸口,双目中满是惊骇,他从云无玉仍旧惨淡无人色的脸上移开,看向自己的胸口----一根三岁小儿小臂粗、一尺长的冰棱锥整插在那儿,殷殷血水从入口出汨汩流出,数息间已经将他胸口处的软甲染的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