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配怎凭你说?”
黑袍青年冷笑愈甚:“三流剑技、五流术法也敢丢人现眼?”
“尔敢轻看我玄祭道术?”叶紫阳自小以圣宫为傲,最是不肯容他人轻侮师门术法,黑袍青年这一言终于将他嗔怒之心点起,他满目嗔焰,道剑紧攥。
“你想求死?”黑袍青年瞧着玄祭天才手中微颤、抬起指向他的玄木道剑,肆意挑弄着对方的肝火。
叶紫阳目光渐寒,面色也愠至发白,左手道剑平举直指:“辱我玄祭山门者,尔敢来战否?”
“那我就好好教教你,什么是天外天人外人。”黑袍青年淡淡笑着,侧身向归阵的凤珂道:“凤先锋,借你坐骑一用。”
凤珂一怔:“我这坐骑性烈忌生,恐不顺于先生。”
黑袍青年一双寒雪桃花直视这那独角银鬃兽,后者竟瑟瑟垂首、不敢对视,低低打着响鼻、哆嗦踱步,显然是惧怕了黑袍青年随意展露的威压,只听黑袍青年冷笑道:“不过是一头畜生,有什么驯不服?”
凤珂见状不再多言,翻身下了坐骑,将缰绳递与黑袍青年。后者接过,翻身骑上。
龙圣武暗下秘声传音与黑袍青年道:“切勿伤身坏命,此少年也算是当今世上不可多得的修炼奇才,毁之可惜。”
黑袍青年微微侧过面目,微微颔首。然后直面向玄祭圣子,道:“今日阁下侥幸将得人生一败,他日修炼有成,也不必谢我。”
“狂徒竖子、无名小贼!哪来的胆子侮我族圣子?!”玄祭族长大怒道。
“要教训我,也看你胜不胜得我手中剑戟。”叶紫阳冷声道。
“你很快就知道,”黑袍青年淡淡一笑,
“-----在‘我’面前,天下无人配得上‘奇才’二字。”
黑袍青年缰绳一提,那独角银鬃兽被扯痛而惊嘶直立起。
身侧众将见此脸上皆有忧色------骑士与坐骑若是以强压而处,必将不利于战,而独角银鬃兽是凤珂战兽,本就不服于黑袍青年,他这般挑衅恐易生变故。
唯独龙舞无忧,他深知这黑袍青年的能力。
黑袍青年闻见众人声色,嗤笑一声:“一竖子尔,何用久战?”
说白,右袖底下黑气聚集,于一息间凝生出一柄近约四尺的黑色长剑,那长剑以黑光为刃、黑气为剑体,缭缭黑雾缠绕剑身攀沿至人,寒煞之息照面而慑人!
“凝气化实?!!”众将见之暗下惊叹,这等手段非修为极精深者不可有;而这黑袍青年一身黑暗气息纯粹浓郁,非长修久持不可得,那些话虽狂傲,却也不似无的放矢,的确有自傲的资本。
黑袍青年看着不远处的玄祭圣子,冷笑恣意:“你不过是得到传承而侥幸早早修到八阶神境,论实际战力你与我有如天渊。若是有自知之明,弃阵而走才是你最佳的选择,而不是继续选择与我相战。”
叶紫阳未予反驳,几不可见的微微垂下了分面目------以他的修为即使放眼天下也足以称得上一流强者,但这一照面,他虽修得道心澄明,竟也无法看出来人的深浅。灵修一脉最重灵觉,彼深不可测,便等同于不可敌。而那凝气化实的手段,也绝非他目前所能!
未战,已见胜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