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不知伸出了小手还是小脚,戳着谢歧面颊。
沈沅珠就听谢歧从喉咙中发出一阵软软的惊叹,随即又紧贴了几分。
他眸子发亮,忍不住日复一日的跟孩儿讲些吃了睡了没的傻话。
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沈沅珠拗不过谢歧,只好让他日日陪在身边。
直到二人有一日在院中散步,沈沅珠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谢歧回头,轻扶着她。
沈沅珠道:“谢歧……”
“嗯?”
她仰头看着他,面上氤了些薄汗。
“你别紧张。”
谢歧不解,“紧张什么?”
“我要发动了。”
“发……”
谢歧只觉头脑一阵发晕,他眨眨眼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我去喊奶娘。”
说着去喊人,他却是不敢动弹一分。只是扶着沅珠在原地大声喊了罗氏。
罗氏刚出屋子,就见僵成木头似的两个人团团抱在一起,地上还氤出了一片水迹。
“哎呦,这是要生了。”
罗氏道:“您扶小姐去屋里,我去隔壁找稳婆。”
一个月前,他们就寻好了稳婆,且为稳婆租了房子住在隔壁。
罗氏不是两个愣头青,虽有些紧张却不见慌乱。
而谢歧,如今气都不敢喘,惊得停了呼吸。
沈沅珠倒是比他强了一些。
“别怕,我身子好着呢,一定会平安顺利的。”
谢歧僵着点头,同手同脚将沈沅珠送进房里。稳婆来的时候,将房门关了起来。
谢歧手指抠着门框,站得大腿发酸。
可他就好似被人框在了原地,完全没有办法动弹。
他仿佛是摒弃了除了听觉外的五感,耳朵里全都是屋内稳婆的指令,和沅珠粗重的呼吸。
谢歧目光直愣愣的,他想上前推开门,可肉体和灵魂仿佛解离一般,不受控制。
慢慢的,稳婆的声音急切起来,淡淡血腥散于空气中。
谢歧的心狂跳不止,呼吸都让他开始疼痛起来。
吸进的仿佛不再是气,而是千百根细针,扎得他细密的疼。
后脊的汗浸透了衣衫,紧紧贴在皮肉上,随着风吹过,带来一阵冰凉。
屋内喊说要热水,小枝端着铜盆匆匆出来,又匆匆进去,谢歧几度想伸腿进房,却始终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慌乱、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