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这距离，刚好让他无法说出想说的话。
午餐开始，苏允柚给姜黎黎发视频，将她放在手边，看着他们‘云’团聚。
她又将几个人的合照给姜黎黎发过去。
“小九去一次，难得你们团聚，等有时间我再过去跟你们聚聚。”
从以前想见就能见到，到现在需要腾出时间来专门见面。
姜黎黎心头感慨万千，有些泛酸。
“姐，过段时间我们回江城祭祖，到时候聚，这么远的路，你就别折腾了。”
姜恒凑到镜头边上来说。
苏允柚白他一眼，“你姐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了？我从深州倒腾回去，不远？不折腾？”
“当然不是。”姜恒立马说，“媳妇，这醋可吃了很多年了，再吃就呛了。”
“我跟她关系好就行了，你的兄弟之情我替你表达了！”苏允柚大手一挥，将他们多年的姐弟情斩断。
姜黎黎在镜头里乐出框，看着他们夫妻两个人拌嘴。
苏封尘和崔婷婷对这一幕，早就见怪不怪了。
“穗宝，看你没怎么吃东西。”崔婷婷夹了一块鱼，放在苏穗安盘子里，“多吃点，你舅妈家的厨师做得蛮不错的。”
苏穗安点头，又拿起筷子来吃东西。
她对面坐着傅镹安。
不敢抬头往前看，她就一直扭头往旁边看，看得脖子都有些酸。
也不知道在逃避什么。
总之八年前那个夜晚，让她和傅镹安之间深厚的友情，殆尽了。
她不埋怨什么，就是觉得……关系没她想的那么好。
是她高估了他们的友情。
“小九哥哥……”姜初念一直与傅镹安叽叽喳喳地聊着什么。
傅镹安耐心地回应她的每一个问题。
崔婷婷像是发现了什么，轻轻碰了下苏穗安的手臂。
“穗宝，要不你们到客厅去聊？”
苏允柚跟姜黎黎视频声音很大。
苏穗安想跟傅镹安、姜初念聊天，得扯着嗓子说话。
这不是她这性格能做的事情。
“不用。”苏穗安摇摇头，“我去切点水果。”
她起身进厨房，正准备切水果，佣人就过来了。
“苏小姐，我来吧，你们难得见面，去聊天。”
苏穗安手中一空，水果被佣人拿走了，她转身回到餐厅，顿了下抬脚朝客厅走去。
苏允柚家客厅有个老式游戏机。
姜初念喜欢，姜恒花大价钱买来的，父女两个经常一起玩儿。
苏穗安也挺喜欢的，她有时专门来这儿玩这款游戏，跟姜初念一待就是一天。
她从游戏机前坐下，拿起手柄，摁按钮，选择模式。
五，四，三……
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