玊骋一点头,“也是。
所以东泱海此次异动,是妖界的试探?”
我和薄从怀对视一眼,“其实我和阿怀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这次凑巧让他遇上了。”
“妖界蠢蠢欲动怕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记得诉诉上次被你从东泱海救回来吗?”
那个时候,薄从怀和陈最就陪着妖界演了一出戏,也许妖界的野心诞生于更早之前。
在平静的海面之下,妖界已经计划着掀起狂风骤浪。
将之前我和薄从怀察觉到的不对向玊骋和苏锦眠一一道出,两人的面色越听越沉。
薄从怀冷哼一声,“现在人界各处都安插着妖界的眼线,单凭通灵局那几个货怕是早晚失守。”
玊骋沉吟着敲了敲桌面,“要不是你们今天来,我还当真没有意识到问题已经到了这般。”
薄从怀也跟着敲了敲桌面,眯着眼睛警告,
“北宁暂时并无现妖界动作,但并不代表妖界没有将手伸到北宁境内。”
玊骋对着薄从怀一翘嘴角,握住了苏锦眠的手,“玄珩说的有理,我和阿眠会多加注意。”
我看着他的动作,“嘶——”
地倒吸冷气,一根手指在两人之间来回点,“噫你们两个……”
玊骋和苏锦眠都不是外向张扬的人,被我一指,不禁都红了脸。
苏锦眠更是又羞又嗔地看了我一眼,“诉儿,莫要瞎说。”
“我瞎说?”
我笑着转向玊骋,“大哥,我是瞎说吗?”
玊骋腼腆地抿着唇笑,手却握得更紧,“不是。”
我笑着戳了戳苏锦眠的胳膊,眼珠左右转,“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啊?”
苏锦眠的脸红的好似要滴血,玊骋偷瞄着她,“一切都看阿眠的心意,我,随时恭候。”
我“嘿嘿”
笑着,转头去现薄从怀正在盯着我,“你干嘛?”
薄从怀眯着眼睛坏笑着靠近,“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成婚?”
我被他盯得哑口无言,“我?”
玊骋在一旁搭腔,“是啊,现在诉儿也恢复了凤凰之力,以前父王和母后为你们定下的亲事,也该挑个好日子了。”
听到玊骋也帮着说话,薄从怀一脸得意,“你的意思呢,小新娘?”
我躲过对视,紧张地咽口水,这是求婚吗……
玊骋突然一笑,“玄珩就不要逼诉儿了。”
薄从怀继续盯着我,“我才没有逼她。”
我只能去推他的胸膛,感觉浑身了烧,“这事,再谈再谈。”
薄从怀终于是向后缩了身子坐正,我也清了清喉咙喝茶。
“诉儿,这次回来,要不要去看看母后?”
我思考了一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移话题问道,“凤芜带回来的冒牌货呢?”
苏锦眠冷冷一笑,“她早就跑了。”
“跑了?”
在凤桐离世不久,我和薄从怀告辞之后,礼婡就消失了。
凤芜在凤桐的灵位之前装模作样地哭了一场,说,人是他找回来的,现在得而复失,他有一定的责任。
玊骋和苏锦眠身穿白袍,站在他身后冷眼看着他演戏。
我的出现也许打乱了他们本来的计划,再加上凤桐病情骤变离世。
礼婡留在北宁不仅毫无意义,还有可能被人现是冒牌货,弊大于利。
但我认为,凤芜不会轻易放弃他的计划的。
提到凤芜和礼婡,苏锦眠也是一脸怒容,
“现在北宁的一切事务都由阿骋主管,凤芜失了大权,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我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不过我想不明白,凤芜布这么一盘大棋,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苏锦眠稍一思索,“夺权?”
“父皇若是在世,他还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以代理的名义处理朝政,但是现在父皇离世,且明确将王位传给了大哥,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苏锦眠陷入了思考,喃喃道,“不是为了夺权,那是为了什么……”
玊骋则是一垂眸,掩盖住他眸中一转而逝的厌恶和愤怒,
“他这样做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无论如何,都不是他伤害诉儿的理由。”
傍晚,我挽着苏锦眠的胳膊,走在丰煌宫的甬道之中。
以前不是没来过,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我的心境如同今日这般。
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甬道,我百感交集。
苏锦眠拍拍我的手背,“不要担心,自从阿骋登位之后,凤芜就很少出现在丰煌宫中了。”
原来她是以为我在担心偶遇到凤芜,真是心思简单的苏姐姐。
我亲昵地靠上她的胳膊,“苏姐姐,你打算什么时候做我的嫂子?”
一说到这,苏锦眠难免羞涩,声音中也掺上了一丝蜜,“你怎么又说这个?”
“我实在替大哥着急啊,苏姐姐你这么好,不早点把你娶回家,大哥怕是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