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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暂退青城(2 / 3)

的蜷曲。

宋廷的内库早被搬空,金人的铁爪又伸向了民间。

富户被吊在房梁上拷打,熔化的锡水灌进喉咙,逼问藏银的地窖;贫家妇女的钗环被捋走,连耳上的铜环都被生生扯下,血顺着脖颈流进破棉袄,冻成了暗红的冰线。

州桥边的老字号“曹家绒线铺”

被翻得底朝天,掌柜的被剁了手指,只因说不出最后一箱金线的下落,血滴在染成紫色的绒线上,倒像添了新色。

正月十五的上元灯彩还剩些残骨,被金卒踩在脚下,与散落的经卷、折断的玉笛、烧熔的香炉混在一起。

城西北角楼塌了半边,露出里面的藏经阁,原本十万卷《太平御览》被当作引火物,书页在火中舒展又蜷曲,像无数只白鸟扑向夜空,灰烬落在堆积如山的财货上,倒像是给这场劫掠撒了层纸钱。

三日后,金人的车队从南薰门出,绵延三百里。

车轴压着碎玉,车轮裹着绢帛,马蹄踩着金银,将开封城的元气卷向北方。

城楼上的守兵望着那片移动的财货山,忽然现最沉的不是金银,是汴河冰面下的尸身——有抱着银锭冻死的老翁,有攥着断簪的少女,还有被钉在货箱上的小吏,他们的血渗进冰层,与那些未及运走的碎宝冻在一起,待到来年开春,怕要在河底长出一片血色的莲。

风雪又紧了,卷着财货的腥气掠过空荡的御街。

曾照过徽宗写《瑞鹤图》的月光,此刻只照着断墙残垣,墙根下蜷缩着冻僵的孩童,手里还攥着半块被抢走的麦芽糖,糖渣在唇边冻成了晶亮的霜,像极了那些被夺走的珍珠。

荆国公府的铁锁在门环上撞出第三声钝响时,巷口突然传来甲叶相击的脆响。

何栗的紫袍沾着血污,手里提着半截断剑,张叔夜的白上凝着霜,腰间箭袋已空,两人踏着满地碎冰闯进来,身后跟着二十余名带伤的禁军——那是从金营砍杀出来的死士。

“开门!”

何栗的声音劈碎暮色,剑脊砸在铁锁上迸出火星,“时局艰难,共抗胡虏!”

杨再兴盯着廊柱上的银枪,忽然暴喝一声挣断绳索,铁链崩裂的脆响里,他反手夺过张叔夜抛来的佩刀,刀光劈向捆枪的麻绳。

红绸枪缨陡然舒展,像道血箭直刺檐角,惊得寒鸦扑棱棱飞起,翅尖扫过他染血的眉骨。

“铁牛爷爷的刀!”

张铁牛的吼声震落廊下积雪,许青扔过一柄捡来的朴刀,刀鞘撞在他掌心时,铜铃突然炸响——那是被关押时被夺走而崩断的簧片,此刻倒成了催命的鼓点。

他劈断王忠脚镣的刹那,少年抓起地上的短刀,指甲缝里的血在刀柄上画出歪扭的“忠”

字。

朱淮将断弓插进腰后,弯腰抄起院角的断矛,竹片上的黄沙簌簌落在肩头,倒像披上了层金甲。

许青按住渗血的箭伤,从假山石后拖出张宪藏的铁胎弓,弓弦虽松了半寸,搭上朱淮递来的狼牙箭时,指节仍稳如磐石。

“汴京失守,金狗正屠城!”

何栗的剑指向巷外,紫袍下摆扫过被踩碎的梅枝,“百姓已在街头筑栅,缺的是带刀的汉子!”

杨再兴的银枪率先挑开府门,枪缨红得像团活火。

张铁牛的朴刀劈翻两个拦路的金卒,刀光卷着血珠溅在“杀金”

二字的刺青上,倒像是给那墨色纹身处了色。

许青的箭穿透雪幕,正中三丈外金卒的咽喉,箭羽震颤的频率,恰如他胸口起伏的喘息。

南薰门内的街巷早已成了修罗场。

铁匠铺的老王举着烧红的铁砧,将个金卒的脸烫得滋滋冒白烟;绸缎庄的掌柜娘子挥着剪刀,缎面被血浸成暗紫,倒比蜀锦更艳;甚至有白老丈抱着金卒的腿,咬得牙龈淌血,直到被马蹄踏碎身躯,手里还攥着半块铺路石。

杨再兴的银枪在人群里搅起血浪。

枪尖挑着个金卒的咽喉,枪尾又撞碎另一个的脑壳,滚银枪缨扫过断墙时,惊起一串挂在砖缝里的断指——那是今早被金卒剁下的百姓手指,此刻倒像串血色的念珠。

“射马!”

张宪的吼声压过金人的狼嚎。

他踩着尸堆攀上酒肆二楼,断弓虽不能满拉,却借着窗棂作支点,一箭射穿金将的马眼。

惊马驮着将官撞进粮栈,麻袋破裂的簌簌声里,白花花的米粮混着脑浆漫出来,在雪地上积成片浑浊的乳白。

朱淮的断矛捅进金卒小腹时,忽然被对方的弯刀削掉半只耳朵。

血顺着下颌滴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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