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没想到李玄如此强硬。
刘福贵一边挣扎一边口不择言地大叫:“你敢!我等乃是有身份的良民!你不过一边陲小城县令,安敢如此对待士绅!我要去节度使大人那里告你!”
“节度使?”李玄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猛地踏前一步,周身杀气凛然,“赵乾逆贼,自身难保,你还指望他?看来你不仅无担当,而且无知!”
话音未落,刀光一闪!
谁也没看清李玄是如何出手的,只见血光迸现,刘福贵那颗肥硕的头颅已然飞起,脸上还带着惊愕与难以置信的表情,无头的尸身重重倒地。
全场死寂!
所有流民,包括那些原本还有些小心思的富商,全都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惊恐地看着持刀而立、面色冷酷如霜的李玄,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修罗。
李玄甩了甩刀锋上的血珠,目光如冰冷的刀锋般扫过全场每一个流民的脸,声音不高,却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都给我听好了!我李玄,收纳你们,是冒了被北雍逆贼赵乾大军讨伐的风险!凉城,是我李玄的凉城,也是将来庇护你们的城!城墙,是保护你们身家性命的屏障!不肯筑城者,即为凉城之敌!对敌,我李玄从不手软!”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但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但是,只要你们遵守规矩,出力筑城,我凉城也绝不亏待你们!”
“每日劳作,不仅管饱,还会按工发放工钱,绝不拖欠!”
“待城墙修筑完毕,凡参与修筑者,无论出身,皆可登记户籍,成为我凉城正式居民,分田置宅,受凉城保护!”
先以雷霆手段立威,再以明确的利益许诺。
这番恩威并施,瞬间将所有的骚动和不满都压了下去。
剩下的那几个富商,早已瘫软在地,磕头如捣蒜,连声表示愿意服从安排,绝无二话。
普通的流民们,则在恐惧之后,生出了一丝希望。这位城主虽然手段狠辣,但言出必行,似乎……真的能给他们一条活路。
“登记,继续!”
李玄收刀入鞘,冷冷下令。
杨帆和方武精神一振,立刻指挥手下加快登记速度。
流民们变得异常顺从,乖乖地报上信息,然后在卫兵的引导下,被分批带往指定的临时营地,准备次日就开始投入筑城劳动。
就在秩序初步稳定,人流开始有序移动之时,凉城外的官道上,突然传来了隆隆的车马声和一阵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
这声音与流民队伍的杂乱截然不同,带着一股训练有素的彪悍之气。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两支规模不小的马车队伍,在一群眼神凶狠、腰佩利刃的劲装保镖护卫下,正朝着凉城方向疾驰而来。
马车装饰华丽,虽然蒙着尘土,但仍能看出其不凡。
护卫们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都是身手不俗的练家子,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庞大的流民群。
这两支队伍的出现,立刻引起了凉城卫兵的高度警惕。
杨帆和方武立刻示意卫兵收缩防线,长矛对外,严阵以待。
车队在离凉城栅栏入口尚有百余步的地方停下。
为首的两辆马车上,车帘掀开,分别下来两个身穿锦袍、面带风尘却难掩精明的中年男子。
其中一人朝着凉城方向拱手,声音洪亮,带着商贾特有的圆滑,却又透着一丝急切:
“沛城盐商,周文渊!”
“吴城盐商,钱世荣!”
“特来拜会凉城李城主!有要事相商!”
赫然正是之前与李玄签订了精盐销售合同的沛城、吴城两大盐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