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叠云纱。”
“帚扫六街痕未绝,炉温九陌……”
“王爷,王爷啊,小的不想活了啊,那武子谦不是人,快把我逼死了啊……”
涂一乐正在起范,却被突如其来的郝仁打断。
郝仁远远便跪倒在地,全然不顾及身上、手上沾满白雪。
连滚带爬,奔着涂一乐而来。
涂一乐紧闭双眼,微微侧头,全然不去看郝仁。
急得直跺脚,可就是想不起最后三个字。
娘的。
本来要开创先河,却毁在三个字上?
不。
是他娘的毁在郝仁身上。
郝仁终于来到近前。
看摄政王那一脸急切怒意,想必是要为自己出头。
他便立即趁热打铁:
“王爷啊,那武子谦不是冲我来的啊。
他不敢直面王爷,就在户部拿我开刀。
今日他令所有人散值,唯独留下小的度支科,这分明就是在对付王爷啊……”
涂一乐连连摆手,将头扭向一旁。
仿佛那三个字就在嘴边,可架不住郝仁一阵输出。
得,彻底放弃吧。
想不起来,完全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百爪挠肝。
“混蛋!”
涂一乐愤愤一脚,踹在郝仁肩头。
郝仁倒在雪地之中,而后连忙起身跪好。
“王爷,不是小的无能啊,是武子谦官大,我这才没办法对付他。”
“你对付他干嘛?”
“啊?”
郝仁一脸茫然。
不是一派的人啊。
涂一乐缓过神来,极力控制情绪。
被气得差一点道出暗中的铺排。
“武氏欺人太甚,竟然还敢联合郭氏。”
“是啊,王爷。”
郝仁感觉对了味:
“武子谦对账目文书吹毛求疵。
我所管辖的,正是他曾任职的江南啊。
那错乱的账目,正是他呈报上来……”
郝仁一把鼻涕一把泪,添油加醋、信口开河。
涂一乐越听越觉得不对。
郝仁的秉性他太过了解。
“我来问你,度支科一应政务到底如何?武子谦到底说了哪些?”
涂一乐心知肚明,武子谦是故意摆出与他作对姿态。
可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无的放矢。
郝仁犹豫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