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反正我也放着。”
阮小玉接过被子,很是感激,“太谢谢你了,出门在外还是好人多啊。”
护士离开后,阮小玉把被子拆开给阎志豪盖在身上。
她也没废话半句,都做完后就出去了。
阎志豪垂眸,纯白的被子刚盖在身上,便感觉暖乎乎的。
囔囔将婶子说,娶个能知你冷暖的媳妇,那就是找对了人,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他黑沉的眼眸盯着门口,过了一会才收回视线,看了看奶奶的药水瓶,还剩半瓶。
一下输不完,他把外套脱下,翻向里边,折了又折,放在纸片一头,当枕头用。
有了被子暖和后,这一觉他都担心睡过头了,便把盖严实的被子拉到半腰,这才闭上眼睡。
阮小玉怕阎志豪睡过头,不放心中途还进病房看了一次。
奶奶药水还没输完。
而看似睡着的阎志豪,在她看过来的时候,眼睛睁的黑黝黝的,眼圈还带着疲惫。
看来他没睡严实,阮小玉打着哈欠,一声没吭出了病房。这次睡下,一觉就睡到天亮。
至于桃花,阮小玉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见她和一个大妈挤在一块,也算是能耐了,不会让自己没地睡。
她就知道,脸皮厚的人走哪都活得很好,咳咳,她和桃花可不一样,她是没坏心的脸皮厚。
用鸡蛋换被子也是礼尚往来好不啦。虽然她耍了点心眼,但是出门在外,又没钱,只能在不犯法,不有损三观的情况下用点手段了。
有可原谅哈!
阮小玉一早起来就把桃花拽了起来,让她去蜂窝煤炉那排队熬点小米粥。
桃花还没睡好,被猛地提溜起来,很是不开心,“你干啥,这不还早吗?要熬粥你去。”
哎吆,我去!
不是说来干活的吗?
感情这是体验生活来了。
她才不会惯着。
阮小玉声音不高不低压到刚刚好桃花能听见,却不容反驳的力道,“我要是数三个数不起来,就立马滚回去。”
“一、二……”
“哎,起了就起了,大清早耍什么威风,不就是要熬粥吗?”
桃花一咕噜就爬了起来,穿上外套,从被窝出来。
她要是在医院被赶出去那就只能回家了,回家后她妈可不会放过她,再说回家有干不完的活,在这不用干活,还能出去转转,她以前来过两次,但是都没时间去转,昨天一路过来,县城的变化不小。
这么一想,她就不得不服从阮小玉的指挥。
“没锅我怎么熬?”
“我出去买了一个,米在病房,来拿。”
阮小玉早就起来了,她先去看奶奶,见她没事,她就寻思着给熬点小米粥。
人家都带着锅,她本来想去借一个,后来又想,家里也只有一大一小的铁锅,替换不开。她便和阎志豪要了五块钱,打问路去市场买了一个中等的深铁锅,蒸煮煎炸都可以。
来的时候从家里拿了大小米,还有玉米面挂面之类方便食用的东西。
她舀了半碗米给桃花,“记得把米熬软烂了,别米是米,水是水,给奶奶喝,可别按着你的喜好来。”
阮小玉买来锅就拿去后厨,拜托大师傅在大火上烤一烤,也算是开锅了。
她不放心桃花,用带来的皂荚水已经清洗过了。
这个年代出门就像搬家,没办法,有的东西不好买,还没钱,能省就省,她便把东西能带的,想办法带上了。
大包小包可不是在二十一世纪她的化妆品和衣服,而全是糊口的必需品。
现在她能切实的体会到老人们经常说,生活以前和现在那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可不就是这样吗?
可见国家之强大。
“速度放快,一会奶奶要输液,她得在输液前吃饭。”
桃花望着她单薄的风都能吹走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我又不是粗使的丫鬟,跟姑奶奶玩什么资本家大小姐。”
但是,她也就暗中骂骂。
吃完饭,洗碗的事是她,洗几人的衣服也是她,不仅这样,阮小玉还得交待衣服必须洗干净,但是皂荚水可不能超过她指定的瓶身位置。
阮小玉之所以这么做,是怕桃花故意搞破坏来为自己减少活干。
桃花忍不住了,她把衣服扔在地上,怒吼,“凭什么活都我干,我不是人吗?你又不是资本家的大小姐,你凭什么使唤我。”
走廊上的人都被惊动,纷纷向他们投来目光,离的近的听清了原因,看向阮小玉的眼神也是鄙夷的,不用问,肯定觉得阮小玉坏透了。
桃花一脸得意,等着大家看不过去来讨伐阮小玉替她出口恶气。
阮小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