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要恢复的可能性很小,要是坚持治疗,那只能内服加外服,可以试试,但是希望不大。
虽然不能根治,但是能得到医生的指引,他们心里也有了底。
这眼睛一定要看,耳朵能试的也要试,试过要是不行也没了遗憾。
没钱不怕,他们还年轻,赚钱的日子在后边。
可奶奶等不住了,她的有生之年不长了,能让她活得好一点,他们就会尽力。
只是,尽力还是让人那么难受。
奶奶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胃癌。
奶奶的肚子一直有问题。平时她一不舒服就买的喝点草药,这两年就靠草药才能减少疼痛。
后来因为家中没了经济来源,她便把药停了,疼痛硬抗。阎志豪出来后才继续给她用药。
要不是上次晕倒,他们都不知道奶奶的病已经中期了,因为年纪的原因,想要看好的可能性不大,就目前的状态,要是昂贵的药物维持,那么坚持一两年没问题。
现在也可以做手术,就是做完手术也就两三年,但是代价很大,普通人根本支付不起。
他们手中的八百元根本不够塞牙缝。
这些话医生背过阎奶奶给阎志豪说的。
阮小玉看到阎志豪从办公室出来眉头皱着。脸色也不好看,便猜测奶奶的病很棘手。
“我们是不是能回去了?”阎奶奶奶奶说道:“我就知道我没事,你们非得浪费那钱,明天给小玉买几件衣裳,咱们回去,趁还没冻起,先把地基打起来,咱们盖新房。”
阎奶奶已经计划好了,她似乎已经看到了红红火火的小日子,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暂时还不能回去,还要做一些治疗,做了才能多活几年。”
阎志豪话语冰冷,但是不难听出他的担心和难过。
阮小玉扶着奶奶的手紧了紧,看来病情严重了。
比起两人的难过, 阎奶奶却有一种看破生死的淡然,她面容没一丝变化,反过来安慰两人,“就是没病,我这把老骨头过一天就是赚一天,有什么可难过的。”
“要说有,那就是没看到你们的孩子出生,我还想听一声太奶奶。”
“你们要是想让我开心点,多活些日子,那就尽早同房,让奶奶抱上重孙子。”
阎奶奶把两人的手牵到一块,“这才是奶奶的心病。”
阎志豪的手心干燥又温暖,和他这个人的长相截然相反。
阮小玉的手背被他的大手覆盖后,遮的严严实实的,看着很有安全感。
也就一秒的时间,阎志豪很快就把手抽走了。
“我去交钱。”
他这是耳朵红了吗?
阎志豪擦身而过的时候。阮小玉瞥见阎志豪的耳朵像是红了。没办法从他的脸上看到任何表情,只能从其他处观察细微变化。
不过这一想法让她起了一生鸡皮疙瘩,后背都凉嗖嗖的,很快就否决了这个可能性。
奶奶在医院住下来了。
医院病房都是满的,很多家属都在外边走廊打地铺。
不知是不是因为重症病患,他们还领了被子和枕头。
这样一来,他们带的铺盖就多余了出来,两人轮流伺候轮流休息。
为了占地,阮小玉和护士找来一些破纸箱子,撕开后铺在地上,带来的铺盖卷放在上边。这样就算把地占好了。
桃花傻眼了。那她晚上怎么住?
“喂,你们得给我找个住的地,你们住下了,我去哪?”
“那是你的事,来的时候不是没说过。”阮小玉不理她,地占好后就进病房了。
桃花站在原地对着阮小玉的背影恨恨跺脚。
阎志豪没主动找阮小玉说奶奶的事,是阮小玉主动问来的。
她明白阎志豪要怎么做了,目前也只能这么选择了。
住院后又做了很多检查。
医生给配了药给奶奶输液。
晚上都输不完,阮小玉和阎志豪两人就把任务分开了,一个守着,一个休息。
今天是第一天,他们不需要倒班,阎志豪到处跑着交费什么的,阮小玉则守着奶奶。
阎奶奶身体不舒服,再加上坐车颠簸,这么久了,她抗不下去了,一躺下就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住院的原因,她的脸色看着更加难看了。
晚上,阎志豪让阮小玉去休息他看着。
阮小玉也不客气,别说她真的很累了。
她都很讨厌坐车。累死了,这副身板儿太单薄了,感觉全身都散架了。
不过,等她出去的时候,桃花已经把铺盖卷打开,自己钻进被窝,没心没肺的睡的很香甜。
阮小玉不满了,前面就已经告诉她,自己去找睡的地儿。她不仅没听进耳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