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玉看着手中的钱,再看看远去的俏丽背影,又把目光移向阎志豪。
阎志豪眉头皱的都能夹得死蚊子了,直觉告诉阮小玉,此时不要惹他生气,但是应该给他分析一下,免得他想不通,烦躁不已拿她出气。
她收起天不怕地不怕的心,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钱要还回去吗?在我看来,还回去的风险比较高。”
“你看,我是这样想的。”阮小玉觉得她都要被太阳蒸发了,每个毛孔都往外溢着汗水,她瞥见十米远处的路畔上有一颗树,便走过去坐下,大有坐下长谈的意思。
“你要是把钱还回去,那势必会惊动陆二娃,你姑姑和小慧就遭殃了。”
“而且现在我们刚好用钱,奶奶的病情不明,需要用多少钱也说不来,这些钱就当你先借着,以后有了再还也行,万一陆二娃那拿不到钱怎么办?”
阮小玉把帽子拿下来扇着风,太阳下边太热了,她真想倒在这树荫地睡一觉,下午凉点再赶路。
阮小玉说完,阎志豪顿了几秒后看向阮小玉,随后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钱卷上。
阮小玉懵了一瞬,很快就明白了,赶忙站起来走向阎志豪,把钱卷上交。
不就是二十几块钱吗?至于吗?她还能卷款潜逃?
阎志豪接过钱就继续朝回家的方向走。
阮小玉也连忙把帽子找上,跟了上去。
“喂,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我就不信你心里没有想说的,你就不好奇你姑姑是什么情况?她为什么如此对待奶奶?”
“或者这些事根本不是她做的,是陆家那婆子和陆二娃做的。”
“又或者这些是他们逼你姑姑做的,她只是比较愚昧,为了家庭,不得不妥协。”
阮小玉心里已经想了几种狗血却又是现实中经常遇到的真实事件,比如妻子怕家庭破碎,怕孩子受伤害,所以不得不向丈夫一再妥协,且家暴不断。无可奈何之下,只得选择伤害最亲的人。
殊不知,越是这样,伤害越大。
别说这个年代的女人受封建教条的荼毒。就是在现代,这样的女人也有很多,这些案例不仅在农村,城里也不少。阮小玉这个还没经受婚姻摧残的人都知道,何况是结婚过的人。
“你别瞪我,我说的可是事实,说愚昧已经是好听的了,说白了就是愚蠢。”
阮小玉不怕死的又顶了一句。
阎志豪给她一个死亡凝视,阮小玉“呲溜”一下,溜之大吉,跑得离阎志豪远远的。
“就知道吓唬我,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再说刚才我可给你表妹说了自救的方法,她要是聪明点,可保她和你姑姑一段时间的相安无事。”
“别动。”
突然阎志豪站住,面色略微凝重,幽黑的瞳仁警惕的望着阮小玉身后。
阮小玉一只脚就要落下,被阎志豪一吼,她定住,表演金鸡独立。
“阎王,你别是喊住我想揍我吧?”阮小玉连声音都机械了,甚至喊出了她给阎志豪取的绰号。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揍我,我给奶奶告你。再说,我刚才只是给你分析,你要是不爱听就当做耳旁风不就好了。”
阮小玉想不听话的,可阎志豪的表情告诉她,这并不是玩笑,而阎志豪就不是会开玩笑的人,更不会因为抓不住而诓她,何况他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阮小玉一只脚腾空大概有一分钟,神经疲累,有点控制不住的抖动。
见此,阎志豪再次厉呵,“别动。”
阎志豪走向刚才阮小玉乘凉的树跟前,折断一根拇指般粗细的树枝,树枝大概有一米多长。
他拿着树枝快步走向阮小玉。
“我,我身后有什么?”阮小玉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阎志豪看了她一眼,沉思了一瞬说道:“蛇!”
“别动。”
就在他以为阮小玉应该和大多数人一样,会惊吓不已,又或者痛哭尖叫的时候,阮小玉却很理智的问他蛇的方向,以及蛇的动作。
“离你一米左右,大概一米多长,攀着一半的身子,另一半竖起,正吐着信子。”
“你最好别动,秋天大中午的蛇可不比端午节的蛇毒性少。”
阎志豪不是多话的人,现在却给她出言提醒,可见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阮小玉慢慢抬脚。
“你别过来,我自己可以搞定。”
阮小玉压低声音制止逐渐靠近的阎志豪。
阎志豪站定。
阮小玉说不害怕是假的,不过她处理过同样的危险,要是阎志豪走近,让蛇受到惊吓,那她更危险。
她放缓动作,放轻脚步,往左侧走。刚才阎志豪说蛇对着她吐信子,那她向左走,刚好就绕到了蛇的后边。
蛇的视线不太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