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玉看着走在前边的阎志豪。觉得自己现在脑子真的不够用了,刚才真够丢人的。
阎志豪让她换上旧衣服,门锁好,去地里干活儿。
她竟然听成要做涩涩的事,她是疯了吗?
怎么能想歪了呢?
幸好阎志豪没听懂,要不然丢死人了。
她拉了拉身上宽大的灰色外套,瞅了眼搭在里边的红色高领秋衣,又抬起腿看着黑色挽了两圈的宽裤子,这和现代的“BF风”还真像,要是把破鞋子和醒目红色的打底衣换一下,那真的是潮流时尚,她也会更喜欢的。
不过,就是这样,她也挺满意的。
事情是这样的,她翻出自己带来的衣服,摸了摸真的是太薄了,太破了。秋收穿的话,根本经不住勾挂,随时会成为布条,为了避免曝光的危险,她决定不换衣服了。
谁知,阎志豪得知她没衣服换的时候,居然又给她找来一套旧衣服,想必也是他母亲的吧。虽然皱巴巴的,有一股陈年味道,但比她的强多了,最起码耐磨。
只是她的身形过于消瘦,衣服有些漏风,冷风一吹,凉嗖嗖的,鸡皮疙瘩直竖。
这会儿已经10点多了,太阳都升的那么高了,怎么还这么冷?
阮小玉把衣服往紧一拉,把多余的折叠起来,然后双手抱胸固定住衣服,这样暖和了不少。
她一双漂亮的眸子忘着前边三米远的阎志豪,长长叹息一声。
太蠢了!
她怎么能坑自己呢?
为什么要自告奋勇下地干活呢?
家里的活儿不也一大堆吗?
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和阎志豪独处,万一她哪里做的不对,惹毛了阎志豪怎么办?
可现在逃走显然来不及了。
阮小玉不情愿的踢了一脚地上的小土块,小土块似乎也嘲笑她没本事似的,还没蹦跶出一米就停下了,还给她裤脚上溅上一些小土花。
“哎!哎!”
“哎!”
阮小玉正盯着阎志豪的背影悔恨不已呢,就听到有人低声唤着,像是喊人,她环顾四周,并没看到附近有人,倒是远处的地里有收割庄稼的。
就在她以为听错的时候,突然那声音又响起。
“在这呢!”
声音低的过于缥缈诡异了,要不是晴空万里,鸟鸣声声,再加上田野间偶尔传来的说话声,阮小玉都以为你大白天遇到夺魂鬼了?
不知道大家小时候有没有被爸妈或者长辈叮嘱过?
阮小玉小时候去乡下姨姨家度暑假,晚上走夜路的时候,姨姨就就千叮咛万嘱咐说:“别人叫你名字千万别回头,会被勾走魂的,因为叫你名字的或许不是人,而是脏东西。”
后来她看鬼片就看到过这种鬼,发出的声音和此时那道一模一样。
阮小玉顺着声音看去,就见树的后边站着一个个子不高,两个脸蛋通红的女人,她鬼头鬼脑的瞅了眼走前边的阎志豪,然后冲她招手。
女人眼睛不大,但却闪着精光。
阮小玉指指自己。
女人连连点头,还冲阮小玉笑的见牙不见眼。
要这是男人,那就是一脸猥琐了。
阮小玉也看了眼阎志豪,见他大步流星仿佛忘了还有同伙似的,她快速走向女人,想必她离开,阎志豪也不会发现。
只见女人从兜里抓了一把瓜子花生给她。
阮小玉愣了一下后,连忙松开裹衣服的胳膊,双手并拢做成兜状。
女人依旧低声说道:“你把兜撑开,放在兜里不然掉了。”
阮小玉愣愣的听从指挥,拉开大口袋。
女人就把瓜子和花生放进她口袋里。
口袋很大,一把瓜子花生进去还没五分之一,真不知道这个年代的人浪费那么大的布块,做这么大的口袋是为了什么?
阮小玉微微叹口气,然后她惊觉自从来到这,总是感叹,和更年期似的。
就在她准备松开口袋的时候,又一把瓜子花生投喂了进去。
……
阮小玉讶异的看向给她瓜子花生的女人,随后抿唇感动的挤了挤毫无水汽的眼,营造热泪盈眶的氛围。
女人却拍了拍她的手,“妹子,你就是那凶煞买来的新媳妇吧?”
然后她就表示理解的自问自答道:“我理解你,哎,苦命人,就一把瓜子,你也不用感动的哭了。”
她还发出一声慈悲的叹息,“可见你在那凶煞家活得多不容易。”
阮小玉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这是说她吗?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活得这么可怜?
不过,好像是挺可怜的,天天被阎志豪的**威压制着,大气不敢喘。
只是,消息这么灵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