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唱见他终于软化,才缓声道:
“你让其余的人,分两个去府衙边监视,另外两个分别把守住路口,有动静立马来报,其他由我们来准备。”
说着又坐回去,拿出早准备好的一百两现银和一百五十两的银票,其实这些还是汪骊给的,递过去道,
“因为城里不好兑换,现银给去府衙监视的兄弟,银票给你和其他人,不用担心,你只管听我的话,王爷不会怪你的。”
头狼答应了声“是”,接过银票和银子便退下了。
一切准备在迅速的进行,很快女孩子们将衣裳、钱财都收拾出来,戈唱道:
“给我准备点衣裳、吃的就成,银子我这里有,你们的钱到时记得缝到衣裳里,我一走城里可能要乱一会,等安稳下来你们再走。”
众人点头答应,又包了很多食物和水,还有专门针对安胎用的药物,包括之前做的成药,至于毒药水煮好后全部装在带盖的毯子里,还装了好几个可以随身携带的小瓷瓶。
七叶是直接买的马车回来,和徒弟们将车壁钉了个密不透风,连车窗都封起来了,又在四周留了小缝可供从车内往外面看。
另一边的盾牌也做成了,时间到申时过半,几个暗卫没有消息传来,看来朝廷局势不稳定,导致官府的办事效率大大降低,戈唱对头狼道:
“我们现在就上路,你来赶车,监视府衙的那个让他继续监视,有情况立马通知这里,就跟我师叔交接,最后和我师叔他们一道出城。”
旁边陶墨忽而道:
“我想过了,咱们马车这样出城时会引起注意,不如我跟车,七叶陪护他们垫后,你伪装成麻风病,我伪装成家里长辈,侍卫们可以装作家丁,如此较好解释。”
戈唱知道他是为七叶着想,光看钉木板就知道此趟肯定凶险,毕竟是个连亲事都未成的小伙子,就真么送命的话实在可惜,而陶墨已经有孩子了……她知道此时再怎么说也是徒劳,遂道:
“好吧,麻烦师叔给我变变装。”
陶墨早准备好了,便转身出去叫白芍,戈唱趁机对头狼耳语了几句,他一怔后便点头答应了句“是”,这时白芍端着盆进来,头狼退下。
她才开始给戈唱将头发散开,剃掉额头耳鬓一部分头发,还有眉毛,假装落发,又把脸手都涂上面粉,再加些红痕,伪装成斑疹。
马车停在院子里,当处戈唱布置这里时特意留了个宽敞的侧门,就是为马车进入方便,看来做一步想三步总还是有好处的。
菱花长诗等人在院子里送行,戈唱没说什么,此时此刻时间实在紧迫,她走到车辕前看了大家一眼,点点头便在白芍搀扶下踩着墩子钻进了车厢。
马车并不豪华,只有车帘子,他们特意给拿了被褥缝在一起,戈唱费力的掀开一条缝,看了车辕边的头狼一眼,白芍正拉着陶墨的手忍着眼泪将包袱递给他,结果眼前一花,就见陶墨已经瘫软下去,而头狼正站在身后扶着。
白芍吃惊的张大了嘴,戈唱道:
“这一趟凶险,人越多越不安全,我留了两个暗卫守在府衙边,你们今日就把东西全部准备好,先躲到旁边的大杂院里,若是明日还没动静就明日走,不要聚集在一起,若是明日有动静,就等平静了再走。”
这时七叶走过来,帮扶着陶墨急道:
“你真是太任性了,没有我们跟着你怎么……”
“师兄,别的都无所谓,除了钱必须要用,一定要把书都带上,我在焦邑等你们!”
戈唱定定的看着他,直接抢断了他的话头,又扫视了一眼众人,这才将帘子放下。
头狼跳坐上车辕,轻轻挥了一鞭子赶着马车徐徐启动,小徒弟打开院门,大伙儿立在院子中间,目送着马车缓缓离开了。
头狼本来就是穿着平民的粗布短打,他倒也说不上紧张,因为戈唱很淡定,他也就没啥感觉,守路口的两个暗卫早就被吩咐往南城门边赶了,脚毕竟没有马车快,还好暗卫都是轻功好,至少是腿脚功夫不错的。
傍晚十分行人并不多,马车一路通畅,顺着钟鸣街一路到了南城,这时离关城门只剩一刻钟了,守门的士兵非常不耐烦,头狼按照戈唱早先的吩咐,陪着小心偷偷塞了银子过去,对方掂量掂量,瞅着密不透风的马车道:
“这里面是谁?”
头狼凑过去悄声道:
“实不相瞒,是我家姑娘得了麻风病,我家主子让送到外面庄子上……”
那人惊了一跳,头狼又道,
“你若不信可以看看!”
士兵赶紧挥手不耐烦道:
“走走走!”
头狼陪着笑刚坐上马车,戈唱的耳目今非昔比,当然是听到了,忽而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哒哒哒的马蹄声,她赶紧从门帘后推了一下头狼,后者会过意,立马抖动缰绳走了。
刚出城门,戈唱便透